日常起居的地方,相较另外三套房子,室内家具电器一应俱全,显得有财有势多了。最重要的是,这房里有阳光。
肖队在一间充做书房的小房间里喊方未艾。
方未艾忙颠颠地跑进去。
书房唯一的书桌上摊放着本老式相簿,相簿里黏贴着很多女人的半身照。肖队逐一翻阅后,对方未艾说:“你和大花把这里面的女性和楼下那些逐一比对,看多了谁,少了谁。”
“好!”方未艾戴上手套捧起相簿,忿忿道,“队长,下面不少女的都是有智力缺陷的,要么自己走失,要么被家人遗弃,这个顺哥专门在穷乡僻壤收容这些生活有困难的智障妇女,或骗或偷,把她们带出来当自己赚钱的工具,简直丧尽天良!”
肖队正蹲着检查低处的抽屉,看也不看他,“你当刑警多少年了?看过的丧尽天良还少吗?”
方未艾撇嘴,“不管看过多少,每回都要气到吐血。”
肖队摸出本隐秘的记事本,站直了翻开看,顺便回复自己的队员,“我们办案的,紧要关头更应该冷静理性,不要被热血冲昏头了。好好干,别说受害人,就是你自己气出来的那点血,也要叫这些人血债血偿!”
“听君一句话……”方未艾深受鼓舞,就要咬文嚼字,却被他们铁面队长直接截胡。
“毕竟我们警犬的血,那也是血。”
“队长!我才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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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怀信送杜若予回家后,回了趟自己住所,但他无法专心工作,满脑子都是杜若予牵挂花妹时忧愤出神的表情,他知道她在心里画了个圈,把自己和花妹视作同类人,因此物伤其类。
他如坐针毡,等到天黑,干脆去附近酒店点了好几人份的中餐外卖,带着去了市局刑警队。
因为卫怀瑾的案件,以及在最后与刘勇周旋时的从容与胆魄,卫怀信不仅成了刑警队的常客,还与他们之中不少人建立友好邦交——尤其他这人出手大方,更不摆架子,兼具了资本主义的财大气粗和社会主义的平易近人,几乎男女老少通吃。
卫怀信将精致外卖往方未艾办公桌上一搁,立即引来一群饿到眼冒金星的恶狼。
荆鸣最激动,恨不得抱上去以身相许,“卫财主!你简直是观音再世,活佛显灵!你怎么知道我们都还没吃晚饭?”
卫怀信笑道:“方未艾说的。”
方未艾眨巴着眼睛,半天没记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但他顾不上那么多,荆鸣不敢做的,他一向无所畏惧,这就抱上卫怀信大腿,蹭着脑袋喊金主爸爸。
卫怀信揉揉方小狗的下巴,问:“吃人嘴短,快告诉爸爸,花妹的案子你们查好了吗?”
方未艾嘿地怪叫一声,站直身气急败坏地骂,“信信,你好的不学学坏的,汉语言文化博大精深,是叫你这么占我便宜的吗?”
荆鸣捏着块酥脆鸡排,彻底被五脏庙出卖了良心,“顺哥手底下根本没有叫小华的女人,不管是受他控制的卖-淫团伙,还是已经被他卖到山里的可怜妇女。他有本账簿,把这些女人每次的卖家卖价记得清清楚楚,里头能找到花妹被租的五户人家,却死活没有小华。那些女的,也都说不认识什么小华。”
卫怀信皱眉,“花妹不像胡说,而且从顺哥当时的反应来看,这个小华应该至关重要。他不是说小华嫁人离开了吗?是不是也被他卖了,却没记进账簿?”
“那个顺哥死鸭子嘴硬,花妹脑子又不灵光,提供的线索太少了。”方未艾说,“目前我们就知道小华在菜市场工作过,可南城大大小小的菜市场有多少啊!”
荆鸣吐出一小块鸡骨头,“明早我要和打拐办一起去接那些被卖出手的妇女回来,看能不能有小华的新线索。”
卫怀信思索片刻,突然道:“或者,这个小华,根本不是被卖的。”
方未艾和荆鸣一起看向他。
卫怀信说:“这个小华,可能本质上就与花妹她们不一样,她不是顺哥的商品,而是另外一种身份。”
他顿了顿,像是自言自语,“既与花妹、顺哥有联系,知道顺哥的勾当,又不受顺哥控制买卖,更独立的某种身份。”
方未艾傻眼,“什么意思?”
荆鸣踹他一脚,骂道:“我真信你五行缺脑了,金主爸爸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没听懂?既不是受害妇女,不受控制,还知道内情,能平起平坐,动用你的项上狗头想想,还能是什么?”
方未艾终于恍然大悟,“我去!这个小华,难不成是这狼窝的女土匪?”
~~~~~~作者有话说~~~~~~
我就说我昨天忘了啥,原来是忘了在昨天的说话里跟大家交代一下,杜杜给微笑哥念的那几句歌词,出自我童年神剧《春光灿烂猪八戒》的主题曲《好春光不如梦一场》~
暴露年龄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