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闫大哥”三个字,闫泽阴鸷凤目微微眯了眯。
安筱暖只觉得一股诡异的气流席卷了全身,瑟瑟的打了个哆嗦。
“你要是不高兴的话,就不去嘛!”
心里却在跟严格碎碎念:“闫大哥,真的不是我不给你买花的,是你弟弟不让我去,你要是怪的话就怪他好了!找他千万别找我啊!”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一定是旁边这个男人阴气太重。
对,一定是这样!
“大哥是五年前离开的。”
身后缓缓传来男人略显压抑的声线,低沉中带着幽幽冷意。
安筱暖身体一僵,努力分辨着声音里一丝丝人气。
“那一天,大哥打电话说查到了杀害父亲的凶手,劝我不要再跟他赌气,让我回国,如果他不能给父亲报仇,就回来给他收尸。”顿了一下,闫泽喉结微微耸动了一下:“我以为他只是气话,或者是激将法,只是为了让我回国,接手闫家的产业。如果我能早一天回来,如果在他出事的时候,我能站在他身后,那样,他或许就不会躺在
这冷冰冰的地方……”
安筱暖缓缓回过身,递过去一张纸巾,张了张唇,想要安慰,一时却找不到合适言语。
闫泽幽深的眼眸似乎裹着冰凌,紧紧盯着照片中的男人:
“他一直是一个很严厉的男人,甚至比父亲还严厉。小时候我因为做错事被赶出闫家,落魄的被人追杀,浑身是伤的躺在天桥下,不是没有恨过他……”
闫泽自嘲的掀了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那时候要是知道什么是‘壁虎断尾’,知道什么是‘弃帅保车’也不会落得后来家破人亡的下场。”
安筱暖抿了下唇,回避开闫泽染上水色的目光,看向另一边闫老的墓碑。
“那闫伯伯是怎么……”
话说到一半,她就发现自己问了一个最不应该问的问题。
闫泽已经很难过了,自己还要伤口上撒盐。
她是傻子吗!
“对不起,我只是……”
“没事!”闫泽苦笑着勾了勾唇角,来到一块空地上坐下:“不怪你,那是父亲自己的选择。”
安筱暖猫眼闪过一丝疑惑。
听闫泽这话里的意思,怎么好像还和自己有关是的呢。
闫泽悠远的目光有些漫不经心的漫过天上越压越厚的云,黑云翻滚,大雨将至,却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单腿屈起坐在地上,指节上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
黑色纯手工剪裁的西装,因为他的动作而线条微微绷紧。黑色真丝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手上一双黑丝绒手套,将白皙修长的手指包裹的严丝不漏。
“你的手……”
安筱暖回想着与闫泽见过的画面,自己好像从没有见过他摘掉手套的样子,即便是吃饭的时候,也都戴着。
闫泽视线向下瞟了一下,白到透明的脸笼罩在压抑的阴翳中。
鹰眸中视线难得的淡薄。
“过去了!”
削薄的唇动了动,闫泽将目光投注在安筱暖莹白如细瓷的小脸上,忽然笑了:“我们的过去不重要,只要你以后开心快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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