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伯父就是为了救我和妈妈死的,还有闫大哥,闫家都是因为叶家而死,他们全都是因为我而死!”
双眼垂泪,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上悲痛的神色,伤心欲绝。
闫泽冲下断桥的一刹那,安筱暖全都想起来了。
父亲和母亲是如何倒在血泊中,严伯父是如何中枪,在她面前缓缓倒下去,就连闫泽也为了救她而失去了一根手指。
那些被刻意尘封在记忆中的往事,忽然之间汹涌而出,像是要发泄被刻意忽视了十几年的不满一般,疯狂的撕扯着她的神经。
苏竞听着安筱暖喃喃自语,还以为是她高烧还在说胡话,可是手放在筱暖额头探了探,体温并未升高。
苏竞坐下来,扳着筱暖的肩膀,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筱暖,你听苏大哥说。我们没有在车子里找到闫泽,没准他在车子坠河之前就已经从车上跳下去了也不一定。况且,那是闫泽的车子,没有人比他自己更熟悉了,凭闫泽的本事,即便是坠河想要逃生也不
是难事!”
他顿了一下,仔细的观察着安筱暖的反应。
“慕白和南宫还在找他,我们都在找他,我们都不放弃好不好!”
安筱暖双眼无神,痴痴的看着苏竞。
苏竞叹了一口气,手掌在她的发心揉了揉。
只是那素来柔软的手掌,今天看起来竟然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再睡一会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安筱暖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苏竞让她躺下,她便躺下,苏竞让她睡,她便睡。
苏竞一个指令,她一个动作,没有任何的自主意识。
苏竞看的心疼。
垂在袖口里的手紧攥成拳。
他没说的是,断桥下面的河水前是一个小瀑布,他们到的时候,车子破碎不堪,即便闫泽真的能从里面逃脱,生还的可能性也很小。
顾慕白倾动整个京都的力量也没能找到闫泽,为此不眠不休一天一夜,却一无所获。
寻找的范围在一点点扩大,可是范围越大,闫泽生还的几率也就越小。
事发前,筱暖一定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才会在清醒之后仍然语无伦次,这样的安筱暖,苏竞更不敢告诉她丁点实情。
不知是安筱暖身体虚弱,还是自我催眠,合上双眼后一会便又睡了过去。
苏竞帮她掖好了被角,又是深深的一声叹息,步伐沉重的走出病房。
温莎为了报复顾慕白,正在极力打压腾跃的产业,顾慕白在全力找寻闫泽,公司的事务便压到苏竞身上。
还有筱暖……
苏竞走出病房,站在医院走廊刺目的灯光下,用力的捏了捏眉心。
“苏总!高助理的电话。”
保镖将手机交到苏竞手上,表情看起来有点凝重。
接过电话的苏竞,眉心越蹙越深。
忽然,屹然挺立的身体踉跄一步,手上一松,手机掉落在地面上,屏幕摔得四分五裂。
“苏总!”
保镖担忧的喊了一声。
苏竞却仿佛没听见是的,撒腿就往楼下跑。
保镖看的一愣。
苏竞给人的印象从来都是温柔内敛的人,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举手投足间谈笑风生,让人说不出的舒服的感觉。
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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