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元空仿佛吃了一惊,稍稍抬起头来:“你这也算是模范学生?”
“因为……看你回来的这么晚,这么疲劳,我就不想去了……”
她把元空的头靠在温润的大腿上,轻轻摩挲着他的手。元空抬起手来,摸了摸她宽慰道:“去吧……在一起的时候还长得很,现在还是正事要紧……什么年纪就该干什么事……”说着,他又侧头眯上了眼睛。
“那……记得按时吃饭,不要吃垃圾食品,不要喝碳酸饮料。”
于是她关切又轻柔的叮嘱道,元空像连珠炮一样应着。
一番仔细洗漱完毕后,凌烟又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藏蓝色水手校服,一边穿上黑色长筒袜,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长筒袜的松紧圈轻轻陷入白皙又不失丰腴的大腿肌肤中。元空眯着眼睛,悄悄看着。她莞尔一笑,故意转过身来,露出了裙下的诱人风景,元空赶紧假惺惺的闭上了眼睛。
她挎着单肩包走到入户花园里。打开的鞋柜,只见鞋柜里满是各种女士鞋履——尤其是五颜六色的各种帆布鞋、滑板鞋、运动鞋、平跟船鞋,几乎大部分都是她的。她取出一双白色碎花翻帮帆布鞋,俯身抬脚用葱白玉指勾住鞋后跟,轻松将帆布鞋穿上,然后转身轻轻唤道:“那我走啦,好好照顾自己。”
“好……”元空举起手来摆了摆。这一刻,元空和她自己都觉得,无论是从年龄、血缘关系还是从相处方式上来讲,她真的就是个姐姐。
黄绿色Alpina宝马驶出别墅大院,高亢声浪从林荫后传来。顺着长堤驶离湖湾小岛,驰骋在高架路桥上,清晨风和日丽,这个建立在水岸和山林间的城市正在渐渐醒来,风景一片心旷神怡。但此时凌烟正处于超速的边缘,似乎心思重重。宽阔而车水马龙的道路在前方延伸,顺着高架桥继续前行就可以到达学院城了。然而她瞥了一眼前头高悬的路牌,突然一打方向盘,宝马加速驶入匝道。
元空听见有人在轻轻呼唤着他,似乎从遥远的地方飘进他的脑海,朦胧而飘渺,仿佛用不同的语言唤着他不同的名字,诉说着晦涩的话语。
他朦胧的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头脑昏沉,视野有些飘忽——通宵熬夜之后,只睡下一会儿又突然醒来,这种感觉非常难受。环视四周,他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就好像要把涨在大脑里的水都给排掉。客厅里冷清、静谧,窗明几净,没有任何异样,只有安蒂和凌烟来过的痕迹,就好像空气中还残留着两人的淡雅香味。
窃窃的低语仍萦绕在他的耳边,却不知从何而来。对于如此诡谲的事情,元空虽然感到惊疑和警惕,却并不担心,好像他已经习以为常,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他站起身来,漫无目的的走在这熟悉的公寓里。
穿过公寓的一楼,他来到走廊尽头一扇紧闭的房门前。这便是当年父母的书房,只是房门看起来有些老旧,似乎很多年没有被人打开过了。
他仿佛听到有隐约的声音在召唤他,似乎突然感到有种想要打开房门的莫名冲动。片刻的出神后,他转动把手,打开房门,发出嘎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