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心吧!”
大夫人就着刘嬷嬷的胳膊坐下,还是有些神不守舍:“哥哥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给大夫人倒了杯茶,刘嬷嬷拿着团扇在一旁给她扇着风,略有遗憾道:“大老爷找的人都是高手,要不是半路多出个宁王来,那小贱人现在已经在阎王殿报道了。”
顾瑾璃的母亲是顾淮偷偷养在外面的女人,没有任何名分地位,所以大夫人和刘嬷嬷并不承认她们的身份,背地里喊她多为“小贱人……”之类的。
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大夫人老眼闪过一抹疑惑,“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亓灏怎么会出手救她?”
刘嬷嬷猜测道:“昨晚她是代表宁王府为太后献舞的,莫不是宁王因为这一支舞,看上了她?”
说完,她又立即自我否认了:“不可能,不可能!宁王恨死咱们大小姐了,怎么可能……”
“砰……”,门被人猛然推开。
“母亲,果然是你!”
看到门口一脸阴冷的顾成恩,刘嬷嬷的后半句戛然而止,惊得手里团扇“吧嗒……”落在了地上。
“恩……恩儿?”大夫人同样吓了一大跳,她想扯出个和蔼的笑容来,然而脸却僵硬的厉害。
顾成恩一甩衣袖,一道凌厉的掌风直直朝着桌子上挥去。
“啪……”,削断了半截蜡烛。
“恩儿!”养育了顾成恩十九年,大夫人第一次见他发怒,因此不由得失声低呼,但下一刻屋内早已没了他的人影。
大夫人呆呆的看着那被重重摔上的门,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
有一些余惊未定,还有一些阴谋诡计被人识破后的难堪,以及道貌岸然被人戳穿后的恼羞成怒……
“夫人……”刘嬷嬷咽了一口唾沫,刚想再宽慰她几句,却听得大夫人忿忿的捶了一下桌子,咬牙咒骂道:“这个该死的小贱人!”
一听这话,刘嬷嬷便明白了。
大公子一次又一次做出反常的举动来,刚才竟还差点对大夫人动手,这一定是着了顾瑾璃这个贱人的魔!
第二日,荷香端着盆子推门进来的时候,顾瑾璃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直直的望着纱帐。
见她眼下略微发青,荷香担心道:“小姐,您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身上的伤……”
顾瑾璃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支着身子坐起来,“没事。”
心里压着事情,乱糟糟的,所以她这一晚上一直处于似睡非睡的状态。
刚有了点睡意,天就亮了。
“小姐,您是有什么心事吗?”一边伺候顾瑾璃洗漱更衣,荷香一边悄悄打量着她的神色。
顾瑾璃看着镜中自己泛着病白之色的脸,轻声道:“荷香,我想出府。”
宁王府,始终不是她跟这几个丫头的安身立命之地。
先不管亓灏现在对顾瑾琇的恨意有无减少,她现在必须要抓紧时间做准备。
用之前的十五万两买下那间茶楼之后,手中的钱还可以再买个四合院。至于昨日大夫人的镯子,她曾想过变卖了换钱,但就在刚才,她又想到了这镯子还有别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