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纵使现在那唯一十二月出生的五岁小男孩死了,王嬷嬷还是很想做成这单生意。
因为,她有预感,福利院的孩子中只要有一个能被那女人领养,她作为嬷嬷,后半辈子也能无忧了。
这时候就有一只小手来拖她的衣角,“嬷嬷,让我去吧。”
王嬷嬷看看平时从不开口的“野种”,今天脸上的灰都洗得干干净净,旧衣服上的褶儿也压得整齐。
而他一贯脏的看不出本来肤色的脸上,是王嬷嬷从未见过的坚定,和与之年龄不符的果断
见嬷嬷不说话,那小子急了,捏紧了拳头咬着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没关系,只要嬷嬷说我是五岁,我就是五岁!”
“唔”
呆若木鸡的王嬷嬷听着越来越近的清脆高跟鞋声,心乱如麻。
但是就在鞋跟的嘀嗒声达到最大时,那一瞬间就下定决心,牵起他的手,走向了门外。
衣着华丽的女人站在门外,听到小男孩溺毙的噩耗时,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但是听说昨天又送来的一个孩子,也是十二月出生、刚好五岁,脸色就放缓了些。还透过墨镜对着嬷嬷手里牵着的孩子,来回地打量。
“太太,我不敢骗您。那孩子是福薄,没这等好命。可是这野……这孩子,可能真的跟您有母子的缘分。”
王嬷嬷是诚心诚意。
可一听到“母子”二字,女人就差点儿站不住,但不过是一瞬间,就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贵妇姿态。
罢了,她的枫儿跟她可能真的缘尽了。
那上天把这个孩子带到她眼前,是又还了她一个儿子吗?
女人点了一下头,那男孩就慢慢走过来拉住她的衣袖。
再一示意,身后的保镖就拿出一张卡放到王嬷嬷手里,带着孩子上车走了
难不成那哑巴一样的野孩子,就是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夜绝?
“怎么,想起来了?”
夜绝极有耐心地看着陷入回忆的王嬷嬷,轻声地问道。
“你怎么会回来的?”
王嬷嬷极费劲地把当年那个总是浑身是伤的野小子,跟这个举手投足散发着上流华贵气息的男人联系起来。
“你不用紧张,我来,不过是想问问以前的一些事情。”
夜绝抿唇,他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这里是他与小不点最初相遇的地方,所以又不得不试试运气。
“你问吧。”
王嬷嬷吃力地回答。
“我被带走的那一年,福利院墙后面住的人家,您还记得是谁吗?”
夜绝捡最简单易懂的词语,口齿清楚地俯在她耳边说。
“自从你跟那女人走了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你啦。”王嬷嬷却答非所问,“你还记得那时的小文吗?”
夜绝一愣,想要发怒的时候突然发觉有点不对劲。
这老太太该不是在装傻?于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小文,怎么了?”
“他可真可怜啊,眼看要被领养了,却掉进井里淹死了。真是福薄。”
老太太喃喃道,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夜绝眼中越来越盛的怒火。
算了,跟一个已经痴呆的老人计较什么。
夜绝不想再浪费时间,捏了捏拳头,就抬脚向门外走去,未及出门,背后苍老的声音又幽幽地传了出来:
“真是奇怪呢,一天就死了两个。”
这句话像是魔障一般,禁锢得夜绝再也迈不动一步。
这么些年,他的心理素质早就练出来了。
不说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但是也能做到神色如常。可这一句话,着实是戳中了他身体里最虚的那根骨头,让他再也直不起腰。
都已经过去了的事,只要他不说,就没有第二个人会知道。
没事的。
于是夜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往外走。
每一步都像是要把那些痛苦不堪的旧忆全都抛在脑后,让它们再也追不上自己。
可那真的太难了
那不仅仅是回忆的苦痛,在他的心里翻腾,搅得他不得安生。还有背在身上的人命,压得他,让他喘不过气。
这本不是一个八岁孩子应该承担的。
可是无论多难,他都还是要继续走下去。
既然当年可以为了出院来找小不点而推他的同伴入井。那么今天,他也一样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亦正亦邪,他都只为那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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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夜少是不是很恐怖呢?😱可那都是过去的小阴影了啦,为了去找搬家的可爱小苹果,我们的夜少就什么都能做出来啦......而且夜少也是有苦衷的呢......求原谅 求包养 求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