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指拂在穆秋叶的脸上,这样突兀的举动令她不自觉地想要躲闪。可是昏昏沉沉间,四肢百骸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
她吓得大声尖叫,可是声音哑在了喉咙里。
她想挣扎,却没有力气,残存的理智似乎也在渐渐消散。
穆秋叶嘴里喃喃地在说着什么,身子一轻却被人抱了起来。
终于还是痛得叫出了声,但是有人伸手按住了她的嘴巴。
那个人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味道,那种味道一浸润在了黑暗里,就熟悉得仿佛似曾相识。
那种淡淡的香气似有若无,令她觉得作呕,神志渐渐恢复了,黑暗中,那双眼睛仿佛幽暗,令她惊恐万分,尖叫着想要逃脱掉什么一样。
穆秋叶被人摇醒过来,顶灯是盏并不刺眼的晕黄色。
许庭均正扶着她的肩膀,叫着她的名字。
没错,是许庭均。
穆秋叶犹似还带着哽咽,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只希望他从来不曾离开过自己。
这一切都只是个噩梦,她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只要等她醒来,这一切都只是个噩梦而已。
可是许庭均却没有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你做梦了?”
他一直睡在隔壁,显然是听到了动静,匆匆忙忙才套上的t恤,连外套都没有穿,显得有一些狼狈,与平常穆秋叶印象里那种翩翩公子的风度不同。
他的气息是非常干净的,几乎只有淡淡的浴液的味道。
而梦里的那种香气,却仿佛毒蛇般,渐渐地游入了她的记忆。
穆秋叶忽然就想起来那是什么香气了,那是——Tiffany男士香水的味道,那是夜绝——最近这十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顿时就回到了穆秋叶的脑海:
她真的逃走了,不顾一切地跟着许庭均逃到这家属院来。
可能许庭均并不知道,她到底在逃避什么,但是她自己知道。
这不过是偏安一隅罢了。
许庭均并不问她,他只是回到她身边来带她走了。
现在他就在自己的身边了,可是仿佛又远得,让人根本就触不到一样。
穆秋叶不知道,许庭均此刻在想些什么,她只是一昧地抓着他,就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可是这是不道德的事。
而且不道德的事她已经做过了一回,面对许庭均,面对师笑寒的未婚夫,她可不想做第二遍。
她也根本不该再做一次。
于是穆秋叶终于放开了手,喃喃地说道:“我要走了。”
许庭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穆秋叶觉得自己又开始发抖了。
她逃到这里来本来就是苟且偷安。
她明明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迟早有一天她不得不去面对,许庭均这里本不该有她的容身之地的。
她还是该回去,回去面对自己该承受的一切。
穆秋叶下了床到处找她的外套,她不应该把许庭均拖进来的。
拖到这种污浊不堪的事情里来,那毕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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