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担。”
“白大哥,你怎么可能是我的负担!如果没有你...”
“就没有如今的秋晚?你又要这样说对吗?”
秋晚被白予笙堵得哑口无言,“你成长成今天这样,都是靠的你自己,我只是出了一点小力而已。”
“倒是我,害怕你会突然离去,这么多年一直利用我妹妹的原因绑住你,是我卑鄙了。”
“白大哥...不是这样的,你是好人。”
白予笙苦笑,“如果不是肿瘤复发,我可能会一辈子都把你困在身边,你觉得这样的我,还是好人吗?”
秋晚依然点着头。
“傻丫头。”白予笙突然泪流了满面,抚住秋晚的脸颊,揉去了秋晚脸上的眼泪,突然倾身上前,闭着眼含泪在秋晚的额头上吻了一吻。
白予笙轻拍着秋晚的脑袋,“别哭了,你还是笑起来的样子比较好看。”
眼泪虽然无法控制,但秋晚也努力的牵动着嘴角,上扬起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像这样吗?”
白予笙恹恹的眯着眼,一股倦意席卷而来,“恩,好困,肩膀借我用一下。”说完就靠在了秋晚的肩膀上。
“白大哥?”靠在自己肩上的人一时没有了动静,秋晚不安的出声询问。
“恩,”白予笙隔了许久才轻轻应道,轻飘飘无力的语气仿若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你困的话,我们回病房吧。”
秋晚说完就站起身,白予笙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逆着光,蓝色的眼睛里似盛满了星光,竟有点初见的神采。
秋晚看的出了神,白予笙拖着秋晚的手臂摇了摇,笑着,破天荒的撒娇,“就再坐一会儿嘛,好不好?”
白予笙的脸色实在不好看,但看他一脸期待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秋晚只好又挨着他身边坐下。
白予笙立即靠了过去,头依然靠在秋晚的肩上。
“很难受吗?看到这样的画面?”
花颜不知何时走到了陆司容的身边,两人并肩站在住院部三楼的窗口,将花园长椅上正在上演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陆司容侧过脸看花颜,紧绷的面部线条出卖了内心的真实情绪,却答非所问,“心里难受的,不是花小姐吗?”
“我?”花颜垂了眼苦笑,“陆总真会说笑。”
“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
“是吗?”花颜倒也没有再否认,目光一直追逐着长椅上那个高大却瘦弱不堪的男人,“既然如此,那陆总想必也很清楚,白先生对Zora的心意。”
“你和Zora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你却轻易的成为了她的依赖。可是白先生呢,他和她相处了五年,他优秀,成熟绅士,英俊不凡。”
花颜回过头看陆司容,对于这一点,陆司容倒是没有什么质疑,示意花颜继续说下去。
“他不是不能得到Zora的心,而是不想那么做。”
“因为他的病?”
花颜点点头,眼眶却已经红了,“我没有见过比白先生更狠心的人,他宁愿推开心爱的人,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也不愿意她为了他难过流泪。”
“五年前遇到Zora的时候,白先生已经有了厌世的想法,妹妹的替死,他的疾病,都令他崩溃。可自从他从桑市带回Zora后,他就变了。”
“他积极的配合医生的治疗,他愿意为了Zora活下去。”花颜的眼神中闪烁中奇异的光彩。
“你讨厌秋晚?”陆司容敏锐的眯了眯眼。
花颜却摇了摇头,“不,我很感谢她,从始至终。如果没有她,白先生可能早就不在了。或许,也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当年术后,虽然恢复的很好,但医生也坦言肿瘤会在五年内复发。守着心爱的人却克制着不能靠近,五年,已经是极限了吧。陆总,白先生已时日无多,这最后的一点时间,您都吝啬的不肯借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