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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怜珊还是小心地看着宁陌笙,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宁陌笙则是径自往那西厢房去了。
果然,宁路远他们都在那西厢房呢。
宁路远坐在中间,宁陌晴的房门大开着,显然阮流芳正给那宁陌晴上药,宁陌晴哭嚎地像是杀猪似的,阮流芳就不住地抹泪,一边低声抱怨着什么。
见宁陌笙来了,宁路远脸色微沉,心说那四皇子的人也走了,显然是对宁陌笙没了兴致,而这宁陌晴原本就是太子看上的人,这下可好!
一下子什么都没了!
没了名节的姑娘,纵是说出花来,那也是定然进不去皇家的门了。
想到这里,宁路远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沉声呵斥道:“你自己说,你做了什么好事!”
宁陌笙心底微微一怔,心说怎么上来就是质问?
“父亲这是何意?笙儿不明白。”宁陌笙不卑不亢地问道。
“我问你,你昨日可是来过此处?”宁路远沉声问。
“是。”宁陌笙颔首应了:“前阵子母亲与我迁居东厢房,是唐姨娘多多帮忙,昨日笙儿来,不过是为了给唐姨娘送些谢礼。”
这话听起来没问题,可是宁路远就是觉得事情不对劲,他冷着脸一拍桌案:“一派胡言!你妹妹将一切都说了,你还在这里撒谎!”
里头传来宁陌晴的怮哭声:“姐姐不就是妒忌我好吗?我本来就是嫁给太子殿下的命,姐姐看不过了,竟然让那护院来害我,呜呜呜……”
“你小小的年纪,心肠怎得如此歹毒!竟然指使那护院去私通你妹妹,还给你妹妹下药,你哪里有个当姐姐的样子!”宁路远怒不可遏,操起旁边的竹板就要照着宁陌笙动家法了!
宁陌笙闻言,倒是不紧不慢地笑了一声:“父亲这话说的,不觉得逻辑有问题吗?倘若我真的想要指使护院,又何必来这西厢房?那护院也不可能待在此处吧?”
宁路远也发现自己一时气急说错了话,手中的竹板是放也不是,拿也不是。 宁陌笙却已经再次开口了,她表现地大义凛然,心一横道:“父亲若是执意要问笙儿的罪,不如就请府衙开堂公审吧。也好看看这府中是谁如此歹毒,竟然给妹妹下这种药!左右妹妹还是清白之身,经
了那府衙,大抵妹妹还能赶上今年的选秀大典。”
里头的宁陌晴听了这话,几乎要厥过去。
开什么玩笑?!
经了府衙,让自己上去说自己是清白之身吗?
那护院可是还活着呢!他若是说出去他们的那点破事,她还有脸活在这京城吗?
想到这里,宁陌晴简直要晕过去了,她连忙一骨碌翻下床,忍着后背火辣辣的剧痛往外爬来:“父亲,万万不可啊父亲!”
现在宁路远看到宁陌晴,就想起昨日她衣衫不整在皇子面前的狼狈样子,心底的怒火就更添了一层:“什么?”
“若是那样,晴儿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父亲……晴儿已经被折辱了一番了,倘若再被当众折辱,晴儿,晴儿就不活了!” “我看你也是,死了清净!”宁路远怒目圆睁越想越气,将茶盏重重摔在地上,转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