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
谷神境在他们心中就是天人般的存在,要是提前知道两人的修为,就算知道被界面之力压制,他们都没有那个胆量,敢围攻谷神境,可现在他们竟然做了。
眼下这种情况,所有人都很绝望,天空中无论哪一方赢了,恐怕他们都是死路一条。
而生洲的人,特别是当初在明火门,和易辰云含烟交过手的顾青等人,心中全是不甘、嫉妒、懊悔。
这才多久,当时的易辰和云含烟,虽然很强,但他们终究是圣胎境的修为,特别是易辰当时就只有圣胎境中期修为。
生洲的人结合易辰和云含烟的经历,自然而然,想到两人能够这么短的时间进阶谷神境,必然是得了天河仙宫天水一宝物的缘故。
想到这点,生洲的所有人心中懊悔无比,当初怎么要是坚决一些,抓住机会得到天水一的宝物,现在成为谷神境,高高在上的就是他们。
也就不用如同丧家之犬,跑到玄洲来,还陷入绝境。
说不定早就带领自己的门派,打败了齐邯真,统一了生洲。
想到这些,生洲的人更是心绪难平。
易辰和云含烟一恢复实力,便将音玄仙子和狐媚娘收了起来,同时向着一直被保护起来的空间节点飞遁而去。
可金龙始祖看出了两人意图,竟然再次硬抗玄洲的天地规则,将空间节点一掌拍得彻底崩溃。
易辰顿时红了眼,祭出阴阳镜,施展天地磨盘。
云含烟则把冰天雪地施展到极致,保护着方圆千丈范围,让易辰顺利催动阴阳镜,而不被空间风暴影响。
两条数百丈的黑白阴阳鱼,瞬间出现金龙始祖周围,缓缓向他两丈身躯挤压而去。
天地磨盘所过之处,直接空间破碎,比起齐邯真施展时不知强大了多少倍。
金龙气息如山岳大海,但在天地磨盘下,都变得稍逊一筹,有被碾压的趋势。
“龙元金鳞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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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始祖一声龙吟,全身金色鳞片浮现,头上金珊瑚犄角,满脸络腮金须,都迅速恢复正常。
龙吟荡漾开来,金龙始祖再次硬抗玄洲的天地规则,恢复了横贯天际的金龙身躯。
黑白阴阳鱼形成的天地磨盘,一下子显得渺小起来,只包裹住金龙的一小段尾巴部分。
只是天地磨盘的威力毋容置疑,被包裹的小段尾巴部分,直接被碾压成金色血雾。
金龙始祖成了无尾龙,再次恢复两丈的金色人影,不过这次他更是凄惨无比,身上密布的伤口更多,好像整个身体随时要崩溃开来,同时背后,少了一大块弱,露出金光灿灿的脊柱骨,金色血液流淌不止。
而早就被挤压得变形的眼珠,直接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血流不断的眼眶。
“嗷!”金龙始祖发出一声震动寰宇的龙吟,透着无尽的悲凉,似乎邪魔消失,他好像恢复了神智。
不过看着易辰和云含烟的目光,仍然是杀气滔天。
随着龙吟想起,金龙始祖全身金色霞光大放,无数玄奥符文缭绕不定,最终再一次化为跨越南北的庞大金色身躯,整个天地都在颤抖。
受了重伤的许典恒等人,本来还能勉强低空飞行,这次却纷纷跌落在地面,再次变成无法施展遁术的情况。
好在除了圣母贾曦外,其他人都在聚集在一个唯一幸存的山峰上,不顾一切拿出各自的保命手段,阵旗阵盘,共同抵挡来自天空中的威压,这才能勉强撑住。
而圣母贾曦,似乎有朝真降圣偷取金龙始祖的能力,自动保护她的缘故,才没有在威严下爆体而亡。
这次金龙始祖明显是在拼命了,硬抗玄洲的天地规则,不再是一个瞬间。
气势汹汹,化为一团金色光球,犹如庞大的陨落,撞向易辰和云含烟,而且两人周围的空间,都凝固住了。
别说是逃遁和暂避,哪怕是施展手段抵挡都做不到。
“含烟,好好活下去,替我活着。”易辰大喝一声,同样声音震天地,身上金色鳞片和银白符文交错。
最终化为山岳般的青色丹鼎,挡在了云含烟前方。
两个庞然大物,最终在高空中撞在一起。
“轰!”好像回到了天地初开,一片混沌,突然一个金青光点爆发开来,无形的金青气浪呈扇形席卷开来。
所过之处空间如同镜子,完全碎裂开来,无形幽深的黑暗,吞噬着一切。
云含烟所在的方向,受到的伤害最小,只是一些余波,连空间裂缝都没有出现。
两个庞大撞击过后,渐渐恢复平静,天空中除了云含烟外,便是金色和红色的血雾,到处充斥着金龙始祖和易辰的残渣。
两者相撞,来了个同归于尽,许典恒等人,组成的重重防御手段,在这种金青气浪下,根本是不堪一击,直接如同纸糊般的被戳破。
这些人,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身死道消,化为了虚无。
不过在消失前,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欣喜,因为他看见了易辰和金龙始祖相撞的结果,而剩下孤零零的云含烟身上,则是散发出一种心死而悲痛欲绝的气息。
甚至防御力最强的归虚,还看到了云含烟面无血色的脸,红红的眼睛和连珠而下的泪水。
而唯一剩下的圣母贾曦,在金龙始祖陨落的那一瞬间,整个身体同样化为虚无,连一丝气息都没有留下。
漆黑的虚无,在易辰和金龙始祖撞的地方,迅速弥漫开来。
云含烟全身被冰霜包裹,迅速向着易辰消失的地方靠近,同时放出庞大的神识,笼罩能笼罩的一切地方,吞噬一切虚无就在眼前,她都毫不在意。
“你怎么如此狠心,独自扔下我而去,还要我再寻找你两百年不成。那你等着,我一定找到你。”云含烟神识之下,没有找到易辰哪怕一丝残魂,她茫然,绝望,悲痛,好久没有流过的眼泪,滚滚而下,她还记得上一次,那是母亲坐化之时了,本来以为那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