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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委长赵姨跟我说:“听掏大粪的说,经常会从厕所里掏出一些骨头棒子,小李子,你说能不能是失踪的人没准让人给分尸了?”
这句话在我脑海里一闪,起先并未在意,但是其中一个妇女说的话,却突然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儿,也想起了一个人。就是那个一棍子把我“天眼”彻底打开的“狗剩子”。
我记得小时候马上要上小学了,大概七八月份的季节,我们一趟街的小孩走子在胡同里打闹。我小时候特别淘,对了,也就是骑狗让狗咬了之后不久的事儿。
我们几个拿着架条拼仗,架条就是山区人用来支架黄瓜豆角的细木头杆子,大多数是水曲柳幼树枝条。小孩子用菜刀把杆子削成尖,再系个红布条,就成了红缨枪,
一帮十多个七八岁的孩子玩儿的不亦乐乎,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却并未感觉到天黑,别的孩子听到大人招呼回家睡觉,我没玩儿够,就和“狗剩子”又玩了一会儿。
我们那条街的街头,有一个公共厕所,天黑后,街上早就没人了。我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厕所顶上,直勾勾地看着我,我顿时吓得汗毛竖起来。指着那女人说:“狗剩子,那儿有个人。”
“狗剩子”大名叫縢文青,比我大一岁多,是个更加淘的小子。这小子啥都不在乎,见我指着厕所上边说有个人,这小子二话没说,抄起手里的红缨枪,撇标枪一样就扎了过去。嘴里还骂了一句“操你娘的,让你吓唬老子,老子他妈吃了你。”
我眼看着红缨枪穿过那女的身体,落进了厕所后边的院子里,吓得转身就往家跑。也顾不得“狗剩子”了。
过了几天,我都忘了这个事儿了,没想到的是,有一天,我们一帮孩子在街头玩的时候,看见一个女的哭叫着从公共厕所里跑出来,两手还提着裤腰,跺着脚哭喊,说是粪坑里有个死人。
警察来了后,拉起了警戒绳,组织人打捞出一具死尸,打捞的时候就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我们一帮小孩子也在人群里挤挤插插的看热闹。等到消防水车把死尸上的粪便冲洗了之后,法医蹲在那里验尸。
我挤到前面看热闹,正巧法医将那死尸的脸翻过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脸出现在我眼前。我立刻吓傻了,正是那天晚上在厕所上面站着的女人。
更让我害怕的是,和我一起挤进去的“狗剩子”突然说:“看见没,这就是我吃的。”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去的,也许是大人们看到我直勾勾的样子以为我吓着了,都是邻居又都认识我,就把我拉出去了吧。
这件事很长时间都是我的梦魇。直到我长大后,因为和七爷修行,身体气血旺盛,我才对这些东西有了免疫力。
因为镇子里出了人口失踪的案子,我们这些片警也责无旁贷,下片入户走访的时候,都在搜集线索。我听赵姨讲起失踪人口的事儿,就很留意地听着这几个人的议论。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说了一句话,她说前段时间回娘家,晚上出门倒泔水的时候,隐隐约约听邻居家的老太太在院子里哭,嘴里叨叨着说什么作孽呀,别再吃人了,天打五雷轰啥的。
因为天黑,冷不丁听到这哭声,吓得她紧忙跑屋里去了。她娘家妈说,邻居家的老太太这几年疯疯癫癫的,说他儿子中邪了,天天吃人肉,搞得他们整天提心吊胆的。
我一听就笑着引那中年妇女的话,她就告诉我说,那个老太太是有点儿疯疯癫癫的,经常自言自语的叨叨,有的时候在院子里坐着发呆,突然就会回头看你一眼,直勾勾的可吓人了。他儿子虽然是个杀猪的,但是看上去却是个挺文静的人,见人不笑不说话,这几年又在火车站附近开了个串店,家里挺有钱的。
火车站在镇子西南方向,和我管辖的东北街不搭界。但职业特点却让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鬼。
我就又问了一句,这老太太姓啥?那中年妇女想了一会说,他们家是后搬来的,好像是姓滕吧,对,就是姓滕,都管她叫老滕太太,他儿子有个外号叫“疼一会儿”。好像是说他杀猪的时候总会对猪说,就疼一会儿啥的,后来就都管他叫“疼一会儿”。
姓滕,叫“疼一会儿”,不叫“狗剩子”?我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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