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老妈。
陈永刚也回到陈家沟,他说他要领着杨雪茹回趟家,这样他老爹就不会再把他赶出家门。
我们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被他老爹赶出来,这些大家族的子弟都很神秘,陈永刚虽然是我们同历生死的兄弟,但是他不说,我们也不能问。
终于回到家了,我和洪涛坐着出租车返回三纲市的时候,正是晚上五点多钟的时候,进家情怯,洪涛和我都买了一大堆的东西,洪涛跟我说,这几天他老妈几乎天天到我家去,和我老妈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每天都打电话给他,催他快一点儿回家。
他笑嘻嘻地说:“我估计我妈是要给我相亲吧,听说你妈手里又有不少美女的照片,这下回家,还不知道我妈咋骂我呢。”
我听他一会儿我妈,一会儿你妈的车轱辘话,脑袋都晕了,我笑道:“你要是怕老太太骂你,你来我家里住得了,这样我也能有个搪塞的理由,咱们两个一起编个理由,糊弄过去才好。”
洪涛笑嘻嘻地说:“得了吧你,俩老太太现在是相互通气儿,咱俩可说好了,有啥事儿先打个电话,或者是发个短信,别整到时候让俩老太太给绕进去,我可不想挨骂。”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想起十六七岁的时候,我们俩个在洪涛家里偷着喝他老爷子的烧酒,被他妈当场抓了个现行的往事,不禁笑了起来。
回到家后的几天时间里,我没事儿就跑到我爸的“玲珑居”里喝茶,或者是去到隔壁帮着老舅卖山货,整天也没啥事儿。
人真是奇怪,在外面奔波的时候吧,想念在家里陪着父母时的安逸。一旦闲下来的时候,又觉得浑身发痒,总想要找点儿事儿做才好。
洪涛这几天几乎天天来我家里,是为了躲避他老妈唠叨,也和我在玲珑居里喝茶,帮着老舅卖山货。这货听我说起闲得骨头都发酸的时候,也颇有同感。
老舅前些天回了一趟秘境,七爷把那根人骨槌让老舅带回来交给谢雨晨。七爷已经抹去了人骨槌上黑衣萨满的印记,人骨槌恢复了如玉般的洁白莹润,就如同佛骨舍利般散发着七彩的光晕。
日子过得飞快。
有一天闲得无聊,和洪涛跑到谢雨晨的家里,寻思着和这厮喝一顿解闷儿。
一进屋就见谢雨晨把萨满的各种法器都披挂在身上,正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人模狗样的样子就像个庄严的有道高僧,只不过这厮满头长发,披散在肩上,一点儿也不像高僧的样子,偏偏还宝相庄严。
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地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谢雨晨醒过来,知道他正和萨满祖灵沟通,也不敢打扰他,只好悻悻地离开,在谢雨晨家附近找了一家酒馆儿喝酒去了。
我们两个边喝边聊,都是一些异地见闻。正聊得高兴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一看,是我爸打来的电话,急忙按了接听键。
我爸问我在哪里,我说正和洪涛在酒馆里喝酒呢。老爷子让我回来一趟,说是有个事儿要我干。
我一听就知道肯定又是一件麻烦事儿,正赶上这几天闲得骨头棒子都酸了,有事儿做比干闲着可强多了,正好活动活动身子骨。
我说:“好,这就回去。”
洪涛正夹着一块酱牛肉塞嘴里,问我咋回事儿,我笑道:“老爷子看咱哥俩儿太清闲,给介绍了个活儿,你干不干。”
洪涛一听眼睛都亮了:“给多少钱呢?”
“草,你掉钱眼儿里拉吧,整天就知道钱钱钱的。”我翻了个白眼儿道。
“不给钱谁干呀,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地主家也没余粮啊。你说是吧。”洪涛笑嘻嘻地说。
这小子的卡里如今超过一个多亿了,还嫌钱少,还地主家也没余粮,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有预感,这次这个活儿呀,估计是老爷子发善心,是个白活儿。走吧,你还吃,不去我可走了。”
洪涛见我真起来走了,急忙站起来喊道:“哎哎哎,我今儿没带钱,你把账算喽哇。”
我一摸兜儿,好嘛,哥们儿也没带钱包,这下可好,只好又坐下来,尴尬的说道:“要不,给老谢打个电话,让他来结账,反正今儿就是打算去他家蹭一顿的。”
洪涛邪恶地笑了起来,掏出手机给谢雨晨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来饭店吃饭,菜都上来了,就等他来喝酒了。
不一会儿,谢雨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我俩急忙给他倒了一杯酒,我说上个卫生间先,急忙溜了,洪涛也说尿急,紧跟着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