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谁……是谁拉住我的,你……你是鬼吗?我知道了,你是治好光棍杨媳妇的那只鬼,我听人说她身上的尸病只有嫁给鬼才会好。”梧桐哭成了泪人,没想到却很聪明。
虽然看不见黑哥,却猜出了黑哥是李林玉男人的身份。
黑哥微微一愣,手撩起了梧桐的下巴,“呵,你这个丫头挺有意思的么。要不是我儿需要你的血肉才能成长,否则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你。”
“不要……不要杀我……”梧桐惊恐的战栗着。
小脸煞白的,就好像刷上一层墙灰。
眼看,梧桐就要被带走了。
我用手触了一下清琁,用牙缝里挤出声音,“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是谁?是谁躲在树后面!!”黑哥的听力好像异于常人,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都尽收耳内。
连我那么小声的说话,都让他给听见了。
清琁淡笑的从树后面走出,打了个响指,“刘烛,行动。”
“好。”烛姐一听他的话,也不知怎么的。
立刻,跑回了屋中。
“你就是……那个在林子里弄出鬼打墙,欺负我婆娘黑耀?”清琁上下打量着黑哥,玩味的问道。
黑哥看到清琁,眼神立时变得比毒蛇还要怨毒,“刘清琁啊刘清琁!!你居然不认得我了,要不是你,我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吗?”
“我……在哪儿见过你吗?”清琁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眼神却带着不屑。
黑哥被他刺激到了,手指再次落到鼓面上,“就知道你会装傻充愣,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哈哈哈,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那鼓声凄凉可怕,瞬间就能迷惑人的心智。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可不想再死。”清琁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时,有悠扬的笛声被吹响。
如泣如诉,似是以为哀婉的少女在唱着哀歌。
虽是十分的凄凉,让人想哭。
却能慢慢抚平鼓声,对人心智的影响。
笛声和鼓声对冲之下,那诡异的鼓声居然对人的心神不再有影响。
黑哥一凛,“骨笛!!你……你怎么会有骨笛的?这东西不是蜀地的邪物,早就被销毁殆尽,彻底失传了。”
就见清琁唇边,竖着一只骨笛。
骨笛质地光滑洁白,好像一件艺术品一般好看。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骨笛。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是他从镇上把骨笛带回来。
没想到现在,这骨笛就派上用场了。
“我为什么有骨笛可不关你的事,你只要知道骨笛专门克制你这面……阿什么姐的鼓。”清琁玩味的看着他,唇下却瞬息万变。
笛声虽是依旧好听,调子却变得急促起来。
而且,好像是在故意针对黑哥。
黑哥被笛声逼的,连连退后。
黑哥脸色一狠,好像要逃走,“骨笛厉害又怎么样?这个纯阳命的女娃儿我要了……”
“咯咯——”
烛姐家漆黑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了数声公鸡的叫声。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到几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从里边窜出来。
头两只都有些菜,撞到黑哥身上。
不仅没把黑哥怎么样,反倒是自己撞个头破血流。
还有一只比较倒霉,直接撞断脖子。
脑袋一歪,倒在了地上。
明明脖子断了死了,身子还在激动的抽搐着。
最后一只,从里面冲出来的公鸡。
尾巴上的毛是彩色的,体型比之前的公鸡大了一倍。
鸡冠,是鲜红的血色。
狠狠的往黑哥身上一撞,公鸡可是破邪之物。
黑哥倒是没什么的,只是手一抖。
手中那面大鼓就掉落在地面上了,他还没来得及弯腰去捡那面鼓。
彩毛大公鸡上去一下,就把鼓面给啄破了。
气的黑哥眼睛猩红,一巴掌就吵大公鸡打过去了,“你这扁毛畜生,连本座也敢伤,去死吧。”
可怜的大公鸡被这一巴掌打中,直接被甩飞到好远的距离。
突然,天空中落下了好多烧了火的黄纸符箓。
黄纸符箓带着破煞之气,天女散花一样的掉下来。
屋顶上,还有几个汉子喝彩的声音。
原来是清琁早就安排好人在屋顶上,只要大公鸡一放出来。
上面的人就会配合,把点燃的黄纸符箓全都倒下来。
黑哥在黄纸符箓中被灼的狼狈不堪,浑身黑气直冒,“算你们狠,我……我迟早要你们还回来的……”
一口老血,从黑哥嘴里喷出来。
“快放黑狗,堵住他,他要跑。”清琁话音未落。
“汪、汪、汪……”
随着几声恶犬的狂吠之声响起。一只目色发红好似饿了好些天的黑色土狗,就从草丛里狂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