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陆子墨用过的针灸丢进垃圾桶,道:“没被你医死,算他命大。”
“你是说我医错了方法?”我有些自我怀疑,却不觉得自己把陆子墨怎么着了,至少没有越变越坏。
他道:“大错特错。”
“本来我就从来没给人看过病,看失败了也是情理之内。”我安慰着自己。
心中想着清琁既然是这个表情,应该是有法子弥补我的过错的。
清琁讥笑我,“你不是学过医鬼经么?陆子墨这样的病症,可都是有白纸黑字写着的,你这都能错?”
气死我了!!
他没在的时候,我硬扛着救陆子墨。
甚至把明熙给药晕了,防止她卷入纷争。
结果,他一句夸奖也没有。
张口就说我不是来,还嫌弃我医鬼经学的不好。
“我就是照经上说的去做的。”我狡辩道。
他揶揄的看着我,道:“好啊,那你回答我虫婴鬼是什么?是鬼还是蛊?”
虫婴鬼我是亲眼见识过的,据说是埋在祭坛下面的婴儿和虫子结合在一起的尸体,当中酝酿出的鬼魂。
说起来有点拗口,但是有一点很明显。
它不是尸身,却有尸体。
算是灵体,所以称之为鬼。
身上也有鬼怪应有的鬼气和阴气,最可怕的一点事它的本体还是蛊。
算是虫婴蛊吧,只是沉睡在祭坛下。
只有灵体之身,能随处走动。
“都算吧。”我想了一会儿,道。
清琁把鸡蛋丢给我,道:“既然知道有蛊的特性,就可以用解蛊之法来祛毒。”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我连忙扒开了蛋壳。
趁着鸡蛋还热,在陆子墨的胸口滚来滚去。
这个法子不仅仅是在医鬼经内提及,在刘家村的老人也常用这个办法给人解降头。
也就是说,这法子降头和蛊都能解。
医鬼经内有提及过降头术和蛊术,说是降头术其实是蛊术传到南洋的一种衍生。
不过经南洋术士一改装,许多原理和蛊术有了很大的不同。
只能说简单的降头,还保留着蛊的影子。
所以,可以用鸡蛋在心房附近揉搓滚动。
让人心脉中的毒素和蛊虫,被鸡蛋中的蛋黄吸引。
从而,暂时解毒。
几个鸡蛋用下来,陆子墨的脸色终于有了好转。
微微发紫的唇,也好了许多。
就见清琁已经唤出肥虫子,让它进入到陆子墨身体里梳理他体内的气。
又低下头来,手执钢笔写药方。
我是打心眼里佩服清琁,莫名的更加依赖他,“你的医术真的很高明。”
“和你这个菜鸟比起来,当然强多了。”清琁瞥了我一眼,手底下已经把药方写好了。
哎。
他什么都好,就嘴毒的一匹。
在清琁的头部晃过了一道绿光,绿光在清琁耳畔停留了一下,“不许你欺负明月。”
“将臣没把你怎么样吧?”清琁对他的敌意没那么深了,挑了挑眉。
绿光动了动,发出了叹息了的声音,“好不容易找了一只合适的蛇,就被将臣那个大老粗,给直接拧死了。”
“没有灰飞烟灭,已经算万幸了,他的斧头可是会让魂魄变得粉粉碎。”清琁盖上了钢笔帽。
这时,昏睡中的明熙发出了一声轻咛。
她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迷迷糊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嗯?我……我怎么睡着了?”
“你太困了,就睡着了,这里是药方,你一会儿熬了给他喝吧。”清琁把药方朝明熙所在的方向推了推,故作深沉道,“喝完以后,估计就能醒过来。”
明熙在看他的时候,还是被惊艳了一下,然后急忙收回了目光,“你终于回来啦!!你不在的时候,还是明月给子墨看的。”
“你应该庆幸,我回来的比较早,我家内子的这个医术啊……呵呵……”清琁摸了摸陆子墨被我烧上的伤口,那种讥讽的笑容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还好他没把绷带拆下来,不然明熙现在就知道我用烈火处理陆子墨的伤口。
看她这么紧张陆子墨的样子,还不把我活啃了。
我瞪了一眼清琁,心里吐槽着。
呵呵你大爷!!
只是有理论知识的我,能暂时抱住陆子墨的命已经够可以了。
“对了,那只僵尸始祖呢?怎么看不见他了?你可要管管这个下属,刚才对我毛手毛脚的,讨厌死了!!!”明熙东张西望了一下,伸了个懒腰,从羊毛毯上爬了起来。她似乎把睡麻了,所以一直都在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