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车一车地给她买名牌衣服,如果她真的要折算成钱还给他,那她岂不是要将自己的工资和这些年存下来的那点儿老本全搭进去?
秦炜晟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指着那一排旧衣服,继续轻声说着,“那是你五年前留下的衣服,我没舍得扔,全都在这里。”
因为,这些是她在他生活里留下的唯一痕迹,他舍不得将它们抹得太干净,好像那样,小家伙就从没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一样。
向筱楌伸手推了推他,无果,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没必要留着,现在也不能穿了。”
五年前,她可还是一个还没大学毕业的在校生呢,现在,说得好听点儿,她已经是个小白领了,在校生和小白领之间的穿衣风格,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那些还有稚嫩感的衣服,她现在怎么敢穿?
穿出去,都怕被人说装嫩。
秦炜晟再一次将她的话当空气般忽略了,伸手帮她在一堆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里挑出一条真丝睡裙,塞到她手中,“这种料子穿着睡觉,舒服。”
低头将手里的吊带裙翻了翻,向筱楌无奈抚额,“喂,我说我家亲戚来了,你没听到?”
真丝的睡裙,又薄又软,特别“显”身材,关键是,这条睡裙的设计,走的是性……感……诱惑路线的,如果真穿了这条睡裙,向筱楌还真不敢确定,今晚她还有觉可睡……
毕竟她身边的男人,已经毫不掩饰地对她露出饿狼般的绿光,仿佛她就是那块他垂涎已久的鲜美的肥肉似的。
秦炜晟盯着她手上的睡裙,艰难地翻滚着喉结,声音难掩失落,“听到了。”
如果说,他刚开始没有想到此“亲戚”非彼“亲戚”,那么,当向筱楌赤咧咧地拿着卫生巾在他面前“招摇过市”时,他也该明白,她口中的“亲戚”是什么意思了。
“但是这不影响你穿这条睡裙吧?”他的喉结又上下翻了翻,不解地问。
“是不影响,”向筱楌将真丝睡裙叠好,放回原处,重新挑套了裤装的休闲睡衣,往浴室走去时,她回头冲男人唇笑了,“只是,我不相信你。”
眼前,女人巧笑嫣然,明媚可人,看得男人不觉又躁热几分,声音早已染上某种情谷欠,眼神不由一暗,就在向筱楌快要走进浴室时,他突然出声问道,“你真的来亲戚了?”
向筱楌倚在浴室的门棂上,冲他挑眉,“难道你需要进来查检一下?”
直到后来开始在冲澡了,她才开始有点后怕,万一秦炜晟真的进来检查,她可乍整哟!
对于自己这种时不时会脱离大脑掌控的行为,向筱楌真是恼死了。
“过来,把它喝了。”当她从浴室出来,秦炜晟就冲她招手。
走近些,向筱楌才闻出来,他手里那杯烟气袅袅的热茶,是姜枣茶。
哎……
心又控制不住悸动起来了,脚步却不肯再往他那边迈出去,怕自己真的会沉沦在他的柔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