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特别好,阳光灿烂得几乎不像冬天的太阳,温暖而明亮的阳光,因着这暖融融、亮堂堂的阳光,独属于墓园的那种哀伤空寂的氛围也减少了许多,再加上——海市有春节拜山的习俗,来来往往的人群,此起彼伏的说话声亦嘻闹声,也将墓园死寂般的氛围驱散得无影无踪。
向筱楌在向老爷子坟前找个位置坐下来,双眸久久凝视着墓碑上正慈祥微笑着的向老爷子,就这样坐了良久,才看她长长吁了口气,声音低低的,沉沉地问老爷子,“爷爷,您当年为什么非我嫁入秦家?嫁给秦炜晟?您既然早就能预见我和秦炜晟的婚姻不能走到最后,可又为什么非要我答应,一定要满二十五岁之后再跟他离婚?爷爷,最近,我被这些问题缠得很烦很烦,所以你就告诉我答案,好不好?”
长眠中的向老爷子自然无法给她任何回应,向筱楌又静静地坐了好久,忽的,她像猛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掏出油膝和毛笔,一笔一画地将向老爷子墓碑上的字全部描了个遍,新鲜的油膝,使得被风雨刷洗过无数次的墓碑焕然一新,等到描完最后一个字时,向筱楌的情绪仿佛刚才更为冷静了,小心收好油膝,她再次看向向老爷子的照片,犹如经过深思熟虑般认真地开口了,“爷爷,我已经满二十五岁了,答应您的,我已经做到了,所以,就算我现在和秦炜晟离婚,您也不会反对,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呵呵,”像是为了过渡一般,她干笑两声,“也不是现在就跟他离婚,但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和他的关系,或许就能以离婚收场。”
“爷爷,如果您还在的话,到了那天,您会不会骂我矫情?您是不是想指着我的脑袋说,就算秦炜晟是有目的地对我好,可那些好也是实实在在的,你又何必纠结计较那么许多?”
向筱楌如同看到向老爷子指着她的脑袋没好气“骂”她的样子似的,不赞同的反驳道,“可是啊爷爷,您知道么?不是我想纠结计较,而我的心,它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总是无时无刻不在纠结计较啊,有的时候,我都在想,秦炜晟既然会选择欺骗我,那至少说明,他还是想跟我过日子的,那我也不去管那么许多了,就当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和他这样平平静静地生活下去。”
倾诉的语气,总会时不时掺着一些轻叹声,“但是啊,我的心却总是别扭着,您知道吗?自从发现他骗了我之后,现在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觉得他是在骗我,这样的生活,还怎么继续下去?”
“他们不是在算计我的孩子么?爷爷,我想报复他们,我想怀上孩子,就我跟他离婚,让他们秦家永远都得不到我的孩子,爷爷,您说我是不是变坏了?秦爷爷对我那么好,他那么想要一个小曾孙女儿,可是,我却暗暗地在计算着把他的小家伙带走,我知道我很坏,可我就想报复马玉梅,报复秦炜晟,我真的看不得他们在算计我之内,还让他们如愿以偿地的抱着我的孩子,现在,为了孩子,秦炜晟还能这样能对我好,如果等他有了孩子,以后遇上比我更漂亮更年轻的女人,他如果变心,那我该怎么办?”
不得不说,没有安全感,似乎是多数女人在婚姻当中存在的最大问题,毕竟,人只要活着,就存在会变的风险,思想变了,观念变了,心变了,随着时间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也许会给今天你以为是坚不可摧的幸福带来毁天灭地的灾难。
以前,在没听到那些话之前,向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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