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音乐还是那样悠扬悦耳,轻轻缓缓地流淌着,可向筱楌的心情,却不再一个小时那般愉悦了,她努力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努力想像关掉水龙头一样关掉正在不停往外冒的眼泪,可她都快把嘴唇给咬破了,还在一刻不停地往外冒的眼泪,证明她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此时她只要一开口,电话那边的人就知道她在哭泣,而她,不想让任何知道,自己又为他哭了。
泪眼朦胧中,她悄悄把正在通话中的电话挂断了,顺手再把手机调成静音,然后双手环抱自己,埋首趴在桌子上,肆意地让眼泪流个够,但她却始终没有哭出声来。
在公共场合宣泄自己的情绪,就跟在公共场合高声喧哗一样,那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她不能做。
且,她答应过自己,不再为他哭泣的,所以,她不能哭,哭了,她就失信于自己了。
至于眼泪……
泪腺不受控制,这非她所愿。
哭伤过的眼睛,终不能和以前相比,一刻钟后,向筱楌的泪腺就像干涸了的泉眼一样,再流不出一滴眼泪来了,眼睛干涩刺痛得十分难受。
她背倚椅背,合上眼睑,掌心搓热后,轻轻捂在双眼上,就这样反复好几次后,眼睛里的干涩刺痛终于有所缓解。
起身,把脸上所有的泪痕洗个干净,再次到座位上,看到自己叫的饭后甜点——巧克力慕斯正摆在自己的座位前。
对着它微微怔了一下,向筱楌淡定自如地坐到座位上,从包里掏出徐瑞卓给她开的眼药水,仰头往眼睛里滴上两滴,等眼药水顺着眼球的边缘,完全渗进去之后,她才把头摆正,拧上眼药水的盖子,顺手将它扔进包包里,然后拿起小勺子,静静地享受起自己她喜欢的甜点。
这份巧克力慕斯份量很小,若按平时吃饭的架势来,大约三五口就能把它吃完。
但在法国餐厅用餐,人家讲究的是斯文优雅,所以连给的小勺子都不知道有没有小指最上面那一节那么大,肆意把泪腺里的眼泪全部流干之后的向筱楌,就像突然之间换了人一样,刚被清洗过年脸上,虽然没有刚才进入餐厅时的愉悦微笑,但平静得根本不像一个几分钟前,还伤心欲绝地抱着自己默默流泪的人。
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自己的甜点,像以往每次品尝法国餐厅主菜后的甜点一样,认真而享受。
餐桌上的一菜一汤,都是厨师用心做出来的,都值得被好好对待,细细品尝。
秦炜晟刚才走得那么着急,肯定来不及结帐,于是,吃完后,招来服务员,把单买了。
起身,去洗手间,就着包里小化妆包里面的应急化妆品,给自己化了个淡淡的妆容,让自己看上去,美丽而有精神。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她才掏出手机,,一看,就这么点儿时间,已经有八十多个未接电话了,全部来自徐瑞卓的……
手指头在他的名字上摁下,电话立刻拨了出去,几乎是在刚一接通时,就被接起了,“你在哪里?”
徐瑞卓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拿着车钥匙,冲至车旁,拉开车门,急急问道。
纵然隔着上百条街道,纵然隔着上万座房子,纵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就凭这声音,向筱楌便知道,徐瑞卓已经着急到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了,也许她的电话再晚一秒,他就会开始满世界地找她了。
一股难言的情绪哽在喉间,向筱楌暗暗做了三个深呼吸,直到确定自己的声音与平时无异时,才掀唇应道,“正在车上,准备回去呢。”
嗯,很好,果然与平时无异。
向筱楌对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看着车窗上自己的映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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