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总相信秦总和杨初浅之间真的没什么的了吧?”
这是李时扬最后的问话。
向筱楌对着电脑,脑子里回想着他的这句话,涂着斩男色唇膏的嘴唇,稍稍微翘,一丝儿嘲讽无奈的笑意轻覆之上,感觉现在身边的人,都那般信任秦炜晟,唯独她不信任他一样……
“Ada,把这些文件送到总裁室,这三份是比较急的,让秦总批阅后得马上就拿回来,剩下这些,下午下班前能批阅完就行。”李时扬公事公办的声音,将她从自己的思绪拉回来。
不管这是不是李时扬特意安排的,身为下级的向筱楌都没权过问,捧起李时扬放在她办公桌上的一沓文件,就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秦炜晟是什么时候从医院回来的,她都不知道,进去后就看到他除了外套,只着衬衣,低头在忙碌着。
听到声响,加快速度把手头上这份看了一半的文件处理完,这才抬起头看她,“有没有觉得解气些了?”
男人微笑着问,柔和的声音携带着一脸几乎想溺死人不偿命的宠溺之色,宛如这个时节特有风儿,迎面朝向筱楌拂来,像只无骨的手,柔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时刻保持着头脑清醒的向筱楌只当自己没看到他这足让女人毫无条件沉溺进去的笑容,学起李时扬来,把手上的文件放到他的案头,将李时扬对自己说的那一番,一字不漏地对他说一遍。
秦炜晟也是个速度派的人,那三份紧急文件,他拿过来,凤眸十分认真地往上扫了扫,随后便拿起他的御用美工画,大手一挥,“唰唰唰”就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大名。
老板签了字,向筱楌赶紧伸出手,准备接回文件,谁知,伸出去的手,却被一只大爪子给抓过去了。
碍于昨晚她的哀求,秦炜晟也没敢像往常一样,把她拉进怀里,只是隔桌用自己的掌心裹着她的小手儿,执着于她的回应,“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儿了?”
虽然还不能告诉她真相,但是不代表他不能给杨初浅一些颜色瞧瞧。
抽不出自己的手来,向筱楌也不动了,任由他就这么抓着,无奈轻叹,“你这又是何必呢?”
她在意的从来都不是杨初浅……
“这就是她欺负你的下场,”秦炜晟显然不喜欢她这个回答,裹着她的小手儿的大爪子不悦地紧了紧,捏得她微微有些痛感,“筱楌,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都是名副其实的秦夫人,不管别人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可以理直气壮的反击回去。”
是么?
那要是杨初浅说她和你正在外面共晚餐,我应该怎么理直气壮的反击?
难道我要一脸无所谓的笑着对她说,你不过是想尝尝鲜儿?我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向筱楌在心里冷冷一笑,不作声。
“如果你想动手的,就我告诉我,我来帮你处理。”见她没有想说话的意思,男人又说。
向筱楌:……
与其给别人制造来欺负我的机会,难道不应该是你把这些机会掐灭在萌牙状态?
她这样不愠不恼的态度,让秦炜晟当真是无计可施,在能说出真相之前,又不敢对她有“过激”举动,最后他也只能头疼地放她回去。
自打杨初浅被去洗厕所这三天,公司上下的人,看她的眼神儿就更丰富多彩了,嫉妒的,就更嫉妒了;羡慕的,就更羡慕了;谄媚的,就更谄媚了……反正人人都觉得,这一战,她这个正宫娘娘可是压倒性取得胜利,然而,向筱楌当事人却是半点儿感觉都没有。
如同她曾在秦炜晟的办公室想的那般,她在意的,从来就不是杨初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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