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在楼下仰头看向楼上,大喊:“安夏北,我都说过一百次了,衣服放着,我去洗,也不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的身子了,怎么还能干这种活啊!”
安夏北一手拿着空盆子,一手抵着后腰,慢慢的从楼上走下来,“我没事儿,还是能走动的,银花,你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吗?”
金银花忙扶着她进屋,让她坐下,后又说:“你呀,就是不停我的话,如果把那支票里的钱取出来,你也不至于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还要亲自来洗衣服吧!”
“银花,那钱我不想用,而且我有手有脚的,还能干得动呢,洗洗衣服没什么的。”安夏北喝了口水,笑着说。
“放着吧,我来洗就好了,反正我也习惯了照顾你。”金银花咧嘴一笑,从兜里掏出个苹果递给她,“吃这个吧!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着呢。”
“银花,这个苹果……又是你偷偷从树上摘的吧!”安夏北接过苹果,表情有些吞吐。
金银花倒是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耸耸双肩,一脸的惺忪,“那有什么的,我就在果园工作啊,下班的时候顺手拿个苹果怎么了?谁让你不舍得花那个支票里的钱呢?无奈啊,我又不能让我的小外甥可怜到,也就只有天天做这种顺手牵羊的事咯!”
听着银花说的话,安夏北低垂着头,一阵无语。
“喂,夏北,你可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的,只是那么一说而已,你别在意。”银花又忙哄她。
安夏北摇摇头,“我没在意,只是……感觉对不起你,银花,都是我拖累了你,害的你还要出去干体力活,养活我……”
说着,说着,安夏北的眼眶中,水汽遍布,鼻尖发酸。
“说什么呢?你还和我说这些客气话干嘛?你可是我的好姐妹,养你怎么了?我愿意!有钱还难买我愿意呢,是不是?”银花俏皮的语言,风趣而幽默,抬手擦了擦安夏北脸颊上的泪。
安夏北无言以对,却只有激动的一把抱住银花,抱着她胖胖的身体,任凭眼泪纵横。
“喂,好了吧,咱们俩之间就不要再这样哭哭啼啼的了,大肚婆,你总窝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啊。”银花将安夏北从自己身上拽开,拿过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
“那……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就去找工作。”安夏北的声音很小,卑微到了极点。
银花笑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听说今天外边有活动,好像还挺热闹的呢,咱们也出去看看呗!”
说完,银花抢过她手里正在勾的毛衣,仍在床上,拉着安夏北就往外走。
“银花,还是你一个人去看好了,你说我这挺个大肚子……行动也不是很方便。”安夏北还是顾虑重重,目光紧紧的瞄着那个没有编制完的毛衣。
“好了,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你就是想留下来多织两件毛衣,好拿去换钱,对不?”银花说穿了她的心思。
安夏北反而转过身,又坐在床上继续织起了毛衣,“银花,我这很快就要生孩子了,肯定还是要用钱的,我想多织两件,换点钱,不好吗?”
“得了吧!你一件毛衣刚能买个十块钱,我体格好,多干点就有了嘛,今天你就和我出去看看热闹吧!”银花说着,拖拽着安夏北走出了房间。
安夏北没有反驳,她却是好久没有离开过这间房子了,似乎都要忘记外面的天空是什么样子的,心里好茫然,索性出去走走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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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的,天渐渐的黑了下来,灰蒙蒙的像是笼罩了快灰布,让人有种朦胧之感。
县城最大的街道上,白天搭建起了舞台,天一黑,炫彩的霓虹灯亮了起来,在这个偏远的小地方,显得很眨眼。
一群穿着时尚的俊男靓女在台上舞动腰肢,歌舞升平。
安夏北和银花在舞台的下面,和一群当地的居民站在一起,抬头仰望着文艺节目。
“夏北,听说这次的节目是为了无偿献血而举办的,一会儿看节目的人都要去献血呢,我们看一会儿,我带你就偷跑哈!”银花附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安夏北咧嘴苦笑了几声,继续看着表演,没说话。
看着舞台上的年轻女孩在跳舞,她不知怎么的,心里痒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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