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她很善于捕捉一些可疑的小细节,这也是何彰喜欢派她去收集消息的原因所在。
房间里,叶修文也同样用神识去“看”着沈瑶雪的一举一动,发现她在不远处的树下停了下来,并试图用神识接近这个房间的时候,他就大致地猜到了沈瑶雪的目的。
君晓陌的确在房门上贴了一种符箓,这种符箓可以屏蔽掉元婴期以下那些修士们的窥探,这也是方便她和“君子文”在房间里讨论一些事情。
沈瑶雪发现一直都找不到机会把神识丝探入房间,只好收回了神识,在树下暗自琢磨了一会儿。
最后,她决定还是继续往前走一走,走到秦珊珊的房间门口,听一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
神识探不进去,她带着一双耳朵去听总算是可以了吧?如果“君子文”和“秦珊珊”真的在里面,没道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的。
叶修文在沈瑶雪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眼神闪了闪,随手一甩,把手里的符箓贴到了房门上。
这是“秦珊珊”告诉他的,若是有人来偷听的话,就可以用上这张符箓。
符箓发出了一道微弱的亮光,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在门外的沈瑶雪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偷偷地跨上了台阶,来到了秦珊珊的房门口,然后悄悄地,悄悄地把耳朵贴了上去。
“嗯……啊……快……再快一点……嗯……”一声熨烫耳膜的呻-吟猝不及防地闯进了沈瑶雪的耳朵里,让她浑身一僵,整个人就这样愣在了原地。
“嗯……不……不行了……”似娇似嗔的求饶声,夹杂着时急时缓的喘-息以及男人低沉的轻笑声,让完全没有经历过这种情-事的沈瑶雪的心扑通扑通地直跳了起来。
她没办法看到自己的脸色,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整张脸都红透了,打破了她平素以来冷静自持的形象。
她觉得自己应该赶快离开,毕竟都已经确定了“君子文”和“秦珊珊”都在房间里忙活着,并没有趁着夜色离开洞府办“正事”,但她的鞋子就像是被黏在了地面上一样,双腿都死沉得抬不起来。
她咬了咬下唇,又凑近了一些。
“嗯……嗯……啊……君哥哥……啊……”秦珊珊的声音好像变得更加急促了,像是喘不过气来了一样,夹杂在其中的,还有床板飞快的咿呀声。
“啊啊——”一阵尖利的叫喊声过后,房间里回归了宁寂。
片刻后。
“今天晚上觉得怎么样,还行吧?”男人轻笑道,满足以后的声音带上了些微的沙哑和磁性。
“……”
女人的回话,沈瑶雪已经听不大清楚了,因为她已经顶着一张发烫得几乎可以蒸得熟鸡蛋的脸,落荒而逃了,万分狼狈地跑出了秦珊珊的洞府。
房间里,察觉到沈瑶雪已经离开的叶修文一脸铁青地把那张符箓给撕了下来,塞回了自己的储物戒里。
他没想到“秦珊珊”给他的符箓居然是这种,让他也毫无防备地听了一场活-春-宫。
一想到符箓里发出的声音分明是自己的和“秦珊珊”的,叶修文的额角就一跳一跳地疼——天知道那个丫头是怎么弄出这种符箓来的,他和“秦珊珊”虽然是在同一个房间里休息,但他们可什么都没有做过,每天晚上都是“秦珊珊”睡里间的床铺,而他就在外间的榻子上休息,根本没有靠近过彼此,更别提有什么逾矩的行为了。
结果,“秦珊珊”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弄出了这么一张东西,让叶修文都听得尴尬了。
他头疼地揉了揉额头,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把“秦珊珊”揪回来敲一顿脑袋的冲动。
离开了秦珊珊洞府的沈瑶雪跑出去很久才缓缓地停了下来,心跳却依然没有恢复。
她一闭上眼睛,耳朵旁边就仿佛会响起“君子文”和“秦珊珊”的声音——特别是“君子文”的,那慵懒磁性,又带着情-事后沙哑的声音,仿佛魔咒一样刻进了她的心里。
她没有想到,像“君子文”这么一个清冷的人,居然也会如此……沈瑶雪咬紧了下唇,眼里闪过了一丝羞赧不安的神色——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凑过去听了,听得她的心也乱了。
就在沈瑶雪踟蹰纠结着的时候,她储物戒里的传音符忽然之间亮了亮,让她倏地一震,回过了神来,脸上的血色也尽数地褪去。
她这才想起,自己是有任务在身的,她应该去给何彰汇报情况了。
定了定心神,沈瑶雪强压下了胸口翻涌着的异样情绪,往何彰的洞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