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默完全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突然听到他的告白,一时间惊讶的没反应过来,然后渐渐开始脸红,慌张道:“你……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想说就说了。”
“可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阴谋。”
“我就是有阴谋。”
“你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也对我说同样的话。”
“你想的美。”
言默嘴上虽然不依,但嘴角却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乔浚也没有逼迫她,轻声道:“我已经到了,我在门口等你。”
“好。”
“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言默挂断电话,双手握着手机,耳边还回荡着他好听的声音,回荡着他动人的话语,而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甜蜜,心也如同蜜糖罐一般,甜的都有点腻人。
……
医院门前。
车子才刚刚开进医院的大门,言默就看到乔浚高高的身影挺拔的站在医院门前,双目笔直的看着她的方向,她又是一阵欢喜,而当车子缓缓靠近,慢慢停下的时候,他伸出长臂,亲自将后车座的门打开,然后伸出自己的大手,嘴角微微勾起,凝着车内的她。
言默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幽深的眸子,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他的掌心,从车内走下。
“你的伤还没好,不应该出来走动。”
“我问过医生了,没事的。”而且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来这里,如果碰上陆忱西,谁知道他们会出什么事。
言默可没他想的这么多,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
嘴角笑着,但还是担心。
“快点去接我爸爸吧,然后快点回家。”
家。
他喜欢听她这样说,他更喜欢她关心他的样子。
“好。”
简单的只有一个字但却充满着无尽的宠溺。
言默也不知为何,双手竟然那么自然的抱住他的手臂,没有一点点的排斥,跟他完全就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一同走进医院,走去言长庆的病房,但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乔浚来到医院的时候,陆忱西就已经知道,并躲在长廊的某处,看着他们刚刚的样子,眼中一片凄楚。
……
病房。
言默站在门前,有些紧张。
其实一直以来,她就见过爸爸一次,就是那次他病危,他那时昏迷,并没有看到她,而那之后好几次,她都想见他,但全被姚欣岚挡住了,不过漫长的等待还是有好结果的,现在爸爸又可以跟她住在一起了。
侧目看了眼乔浚。
乔浚对她微微一笑,笑的格外迷人。
言默伸出手,将房门打开,然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心情激动的走过去,站在床边,轻声的唤着他:“爸……”
言长庆闭目休息,没有回应。
言默张开双唇,稍稍加大音量,又叫了一声:“爸……”
言长庆终于抖动着睫羽慢慢的张开双目,而在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眼中盈出泪光,可是却又在下一秒,他的眼中满是憎恶。
“唔……嗯……嗯……”
言默看着情绪突然激动的父亲,紧张道:“爸,你怎么了?你没认出来吗?是我,是我啊,我是小……”
她最后一个字刚要说出口,乔浚就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说出真相。
言默也知道。
起死回生这种事真的太荒唐,她说出来只会被人认为是疯子,脑袋有问题,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包括自己的父亲。况且父亲真的太过憎恨背叛他的母亲,连带着被带走的姐姐一起,他都及其的厌恶,这么多年,他只要一提起她们,就会勃然大怒,所以父亲会这么激动也是正常的,而她如果说自己是小默,他不但会不信,还一定会更加激动,影响现在的病情。
“爸……”
她又一次叫着他,声音哽咽:“我来接你去乔家住,到了乔家,我会请最好的医生,把你的病只好。”
“嗯……你……”
言长庆因为中风引起的偏瘫,不仅身体无法正常支配,舌根也已经发硬,说话不清不楚,却还是咬着牙,激动道:“你……滚……”
“爸。”
言默心痛的去牵他的手。
可言长庆颤抖着,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她甩开,然后他张大嘴巴,嘴角留着口水,双目瞪大都快要冒出眼眶,身体也在用力的挣扎,不停的用他根本就说不出话的声音,说着:“滚……滚……滚……滚……滚……”
“爸,你别这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有人要害你,你不能留在这里,必须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修养。爸,我求你了,你跟我走吧,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我……”
“滚——”
不能说话的言长庆竟然大吼出声,然后他的全身就开始抽搐。
言默慌张。
“爸,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阿斌,马上叫医生。”
“是。”
乔浚看着言长庆的样子,他千算万算,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却没想到言长庆竟然会这么排斥窦敏,这么排斥一个常年不在自己身边的亲生女儿,看来当年窦敏的母亲伤他极深,不然怎么会如此充满着怨恨。
“爸,爸,你别吓我,我不带你走了,我不出现在你面前了,我马上就走,你别这样了。”
言默用手去控制他痉挛的身体,但就是在痉挛中,言长庆依然怒目瞪着她,瞪的满眼都是鲜红的血丝,而不停颤抖的手还在用力将她甩开。
医生很快赶到,陆院长也一同赶来。
“乔总,看言董事长的样子,今天恐怕是出不了院了。”
“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言董事长最近的病情的确很稳定,但中风后也的确会有很多后遗症,这次我想他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引发出了一些癫痫的病症,当然,确切的原因还需要经过详细的检查。”
“我知道了,你马上给他治疗吧。”
“好。”
陆院长马上查看已经慢慢安定下来的言长庆。
乔浚看着身旁的言默,大手搂着她的肩膀,安慰着:“慢慢来吧,会好的。”
言默看着再次闭合双目的父亲。
她赢了官司,赢了姚欣岚,却还是带不走他。
她拥有跟以前一模一样的脸,拥有跟以前一模一样的声音,她就好像真的是自己一般,但父亲却对她天差地别。他以前明明从来都不会对她发火,总是挂着笑容,总是对自己那么慈祥,那么宠爱,可是刚刚……他竟然如此厌恶她。
乔浚将她带离病房。
言默跟着他的脚步,心痛的突然躲进他的怀中。
乔浚拥抱着她,沉沉道:“对不起,我应该事先预料到这件事,我不应该这么着急让你把你父亲带走。”
“不是你的错。”
“就是我的错。”
他太着急了,他太想让她远离这个医院,所以才会百密一疏,害她现在这么伤心。
言默的双臂慢慢的将他抱住,越来越紧的将他抱住,然后声音那么忧伤:“乔浚,你总是那么厉害,总是会能做到任何事,你告诉我,我爸爸会接受我吗?不,他会接受此时已经是姐姐我的吗?”
“会的。”
“真的吗?”
“我向你保证。”
言默更紧的抱着她,更深的依靠在他的怀中,嘴角微微的勾勒:“我相信你。”
乔浚的大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后脑,顺着她的发丝,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而忽然,他察觉到了什么,眼眸轻轻一转,看到站在是几米外的陆忱西。
陆忱西盯着他,温润的双目再也没了那股柔和,充斥着嫉妒和愤怒。
他转身,默然离开。
乔浚看着他。
刚刚的眼神他能看出,他还没有死心,相反,似乎更加不想放弃了。
摸着言默的手稍稍有些用力。
管他想做什么,这个女人只能是他乔浚的,谁都别想觊觎一星半点。
……
傍晚。
姚欣岚准备了一大桌子的美味。
程天泽从言氏回来看到桌上的东西,有些奇怪道:“你今天白天不是还一肚子的气,怎么晚上就心情这么好?”
“你没听说吗?今天在老头子在医院大闹了一场,窦敏和乔浚可是碰了一鼻子灰。”
“呵呵……”
程天泽轻声,坐在椅子上。
姚欣岚看着他不轻不淡的反应:“你不会早就算计到了吧?所以你才对这场官司一点都不上心?”
“老头子这辈子最讨厌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他的前妻,一个就是被他前妻带走的女儿,这年头大家都知道爱屋及乌,却忘了在这一词的另一个极端是恨屋及乌。他恨极了她们母女,所以在他见到窦敏的时候,一定会激动的死都不会跟她去乔家。”
“那这样,我们就还有机会弄死他。”
“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对了。”
姚欣岚靠过来,又问:“你查清楚了吗?那个女人到底窦敏,还是言默?”
一提到这个,程天泽的眉头就深深的蹙起,而这时,佣人拿着一份快递走过来。
“程先生,这是刚刚送来的。”
程天泽拿过,马上打开,抽出里面的资料,快速的翻看。原来,这是他买通医院的人,从病例库偷偷复制出来的窦敏的病例,上面详细的记录着她多年的病情,而在上段时间,她的手术过程和心脏的一些片子都证实,她的确做了心脏移植手术,也的确拿出了一颗已经不行的心脏,移植了一颗完好无损的心脏,她的手术并没有半点作假。
那这就不对了。
没有痣,又做了手术,那她到底是谁?
真是烦躁。本来想弄清楚这件事,没想到却弄的越来越乱,越来越想不通。
言默。
窦敏。
不管了,管她是谁。
不论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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