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沈濯听了回报,皱了皱眉:“她们就没再说什么了?”
苗妈妈有些不确定,犹豫片刻,道:“没有了。而且老奴觉得,分明不用多这些波折。二夫人和吕妈妈其实没有真想刁难,只是随便闹了闹——老奴说不清楚,很奇怪的感觉。”
沈濯沉默下去。
……
……
小权妈妈到了朱碧堂,十分软糯。
不论是谁都能压她一头,不论是哪个丫头都敢跟她叫板。
不过三天而已,朱碧堂里已经有人敢从小权妈妈手里抢罗氏的燕窝粥了。
第四天,苗妈妈带着小权妈妈去找芳菲。
芳菲直接令人去请沈濯:“给我们小权妈妈撑撑腰。”
沈濯没有亲自出面。吩咐玲珑去了一趟库上,大权妈妈气势汹汹地带着库上的肥壮婆子们就到了朱碧堂。
进门没二话,直奔那几个欺负了小权妈妈的媳妇婆子,大耳刮子先打了十几个,然后叉着腰在院子当中海骂:“瞎了眼的夯货贱人们!
“我妹子是二小姐亲口调了过来,贴身服侍大夫人的。这大房的院子里,奴仆行上,除了芳菲和苗妈妈,第三个就是我妹子!
“敢欺负她,也要摸摸自己后脑上有没有长那根横筋!老娘今日只空着手来,再敢有下回,大棍子打不死你,老娘我就跟你姓!”
芳菲在旁边不做声。
等大权妈妈洒落完,铿锵走了;芳菲平平淡淡的,只命人:“将这几个挨了打的,直接退还给二夫人。该怎么处置,随二夫人的意。只是明儿再派几个好的来。”
苗妈妈和小权妈妈拉着手自去忙活。
冯氏看着自己安插进去的几个人,气得鼓着眼睛半刻钟说不出话来。待打的打,骂的骂,都发落完了,还得绞尽脑汁另挑人送过去。
芳菲二话不说全收下,却着这后来的都领了院内粗使的差事。
沈濯听说,眉头皱得紧紧:“二婶竟然都忍下了?”
芳菲不太明白,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六奴。
六奴垂眸不语。
芳菲一路思索着回去,不解其意。
……
……
沈家正式搭起了沈承的灵棚,开始接受挚友亲朋们的吊唁。
因沈承是夭折,所以后事照规矩,做得极为低调。
清江侯夫人得到消息,当时就气得砸了茶盅,当着报信的人就嚷了起来:“那是我妹妹的眼珠子!再怎么都不会是意外!你们家现在是谁掌事,竟然连查都不查?”
报丧的人郁闷得想死,难怪分明是最显赫的亲戚之一,下人们却你推我我退你谁都不肯来。
吭哧了半天,方道:“如今是二夫人代掌中馈。”
罗夫人眉毛立即便竖了起来。
报丧的连忙把芳菲的嘱托说了:“我们家二小姐如今撑着大房的事务呢。小的来的时候,二小姐让小的上禀,说就等您去呢。”
罗夫人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我明日一早就过去。你跟微微说,让她别怕,万事都有姨母呢!”
报丧的擦着汗回去,急忙先去告诉冯氏:“清江侯夫人说,小公子必是被人害的,要讨公道呢。”
冯氏脸上僵起来。
此事……
冯氏深吸一口气。
不过,她倒也没什么可怕的。
事情已经完了。
王妈妈入了土,沈承也盖了棺。大房那边已经认了是意外。
此事,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