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对着眼前的燕窝粥,身子有些发僵,挂了一个晚上的淡定笑容险些维持不住:“这是祖母的,如何给了我?快给祖母端回去。”
韦老夫人含笑道:“吃吧。是灶上的专门炖的,跟你姐姐的不一样。她那是市面上买的,我这个是你姑姑从南方特意送来的。”
回头又命寿眉:“家里不是还有些阿胶?你回头包一匣子,给信诲媳妇回去补补身子。我看她这一个多月瘦得都不像话了。”
冯氏感激得热泪满眶,连连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寿眉低着头答应。
沈濯看了看冯氏,又看看沈溪,抬头看向寿眉。
寿眉纹风不动。
沈溪则回头看了一眼连翘。
却意外地发现,焦妈妈就与连翘站在一处,冲着她微微点头。
沈溪心里定了下来,笑靥绽开:“祖母真疼我。那我就吃了。”又笑向沈濯道,“姐姐,你也吃啊。”
弯一弯嘴角,沈濯毫不犹豫地执了碗,细细地吃起了跟自己往日味道略有不同的燕窝粥。
嗯,看来,这一碗才是祖母的。
沈溪正在吃的那一碗,是自己的……
沈濯把燕窝粥仔仔细细地吃净,放下碗,看向沈溪。
“姐姐,你该尝尝祖母的燕窝,很好吃。”沈溪看起来开心感激,频频望向韦老夫人,一脸的孺慕依恋。
沈濯看着她手里已经见底的定窑瓷碗,微微笑了起来:“其实,我吃的就是祖母的。”
沈溪的手一颤,脸上的表情怪异起来:“姐姐,你不要说笑话……”
众目睽睽之下,她的一双白嫩嫩的小手,已经颤抖得捧不住碗了,目光却不听使唤一般,直直地看向了连翘。
连翘已经抖得牙关战战,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外头立即有下人上前一步,也扑倒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回道:“因今天厨房里忙,小的,拿,拿错了……”
沈濯坐得极为端正,看向沈溪:“我那市买的,果然比不上姑姑孝敬给祖母的,口感差多了。”
沈溪再也坐不住了,惨白着一张脸,直跳起来,急忙便伸手到自己的喉咙里头挖,头一歪,然后哇地一口,将刚刚吃下去的燕窝,都呕了出来!
这下子,众人齐齐色变。
沈溪这是……
“我那碗燕窝里,是不是有人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沈濯昂首挺胸,面沉似水,目光死死地盯着沈溪。
罗氏气得浑身发抖,却不看沈溪,直接对上冯氏,直呼其名:“冯茵!枉我和母亲还拿你当了好人!我微微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你们事事遂心了,竟还不肯放过她,还要这样处心积虑地害她?!”
这时,外边坐着的一众男子们也察觉到不对劲,连忙都走了过来。
顾氏和杨氏、米氏连忙站了起来,避到韦老夫人身侧。
韦老夫人脸色铁青,却先不发脾气,即刻命:“信行,你亲自去张太医家,立即把他老人家请来。”
沈信行只有片刻茫然,就见冯氏已经从座位上滑下地来,手脚并用爬到沈溪身边,放声大哭着,用力替她捶着背,让她呕吐。
杀气在沈信言脸上一闪而逝。
沈信言拍拍胞弟:“听娘的话,快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