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抢民女?
“詹先生,殿下结沈家这门亲,是为了拉拢沈侍郎为殿下所用;可不是为了引起人家的反感,甚至于结死仇的!”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经说尽了。
詹坎也的确无言以对。
可沈信言是个众所周知的女儿奴啊……
这岂不是意味着,只要能娶到他那掌上明珠,就会得到他的全力扶持?!
拴死沈家啊!
多么大的诱惑!
有几个人抵制得了?!
看着詹坎依旧纠结的表情,章扬一声长叹。
“罢了,此事原也不是我等臣属所能决定的。公主和殿下自有分寸。”
一场辩论无疾而终。
詹坎回去了。
章扬一个人对月长吁。
这位詹先生是三皇子自幼陪伴的谋士,如果三皇子被他教成也是这样急功近利、不择手段,那么……
那把椅子抢起来,可就太难了!
毕竟,当今建明帝不是一位好糊弄的皇帝。
该怎么办才好呢?
就这样,章扬绞尽脑汁半个多月,詹坎忽然满面异色地来找他:“公主殿下传出来消息:她决定放弃替三皇子殿下求娶沈二小姐。”
章扬精神大振:“哦?公主殿下想通了?”
詹坎迟疑起来:“这个,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
……
侍郎府。
沈濯最近忙碌得非常有成效。
一间脂粉铺、一间玻璃镜框铺、两间点心铺、两间邸舍、两间茶馆,都开了起来。
江离找到了简伯,二人在上党城内做了一番安排之后,又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回到京郊庄子上,简伯对这次训练出来的这批家丁还算满意,于是在隗粲予的苦苦哀求下,终于通知了沈濯:“这批人,可以用了。”
沈濯当然很高兴,忙命将人手充实到各个铺子里去,又高高兴兴地给父亲送了两个小厮过去:“爹爹,简伯练出来的,一个叫葛覃,一个叫栗烈,给郑伯打下手吧。”
沈信言打量了一下门口面目清秀的两个小厮,温和问道:“识字么?”
矮一些的一个叉手恭谨答话:“小人葛覃,认字稍微多一些;栗烈是外头新进来的,刚开始学。”
郑砚听见是给自己帮忙的,探头看了看,笑道:“这不是咱们家老米粮铺子二掌柜家的小儿子么?小名儿二狗子的。”
葛覃顿时红了脸,强自镇定:“郑伯说笑了,小姐给赐了名,小人以后就叫葛覃了。”
另一个高一些的栗烈比葛覃沉默,看起来憨实,但眼神却锋利得多。
沈濯上去牵着沈信言的袖子笑:“这两个是这一批三十个人里头最出色的。往后爹爹再出门,带上他们俩,风吹草动的,跑腿探路,他们都能做得极好。”
沈信言点点头,令郑砚先带着二人下去,叫了沈濯到桌边坐下:“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件事,正要告诉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