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明帝还是气得要命:“窥测圣踪、私泄禁中事,朕管她是什么人!”
林嬷嬷听见这话,知道事儿基本上已经过去了,笑着再安抚了两句就告退了。
“邵舜英哪年考试的?”建明帝的气还是不太顺,所以就算是打算听太后的话用一用邵舜英,也还是打算先挑挑刺儿。
绿春嗫嚅着,告诉他:“前几年,就梅妃娘娘生了双胎,您不是一高兴,那一科的二甲多录了十个人么?就是那回的那十个人里头的了……”
这成绩,不怎么样啊!
建明帝拧着眉想了半天,忽然哼了一声,道:“让他去鸿胪寺,跟着何子潺去跑腿去!”
……
……
“……兹有皇长子煊,天假聪明,生知仁孝,君亲一致,孝悌三成。温文之德,合於古训;敬爱之风,闻於天下。知子者父,允叶於元良;以长则顺,且符於旧典……今万邦以贞,三善斯属,宜膺上嗣之典,俾践少阳之位。是用命尔为皇太子,以副朕躬。尔其思王业之艰难,遵圣人之炯戒。……远斥便佞,询谋正直。兢兢业业,庶保於大猷,然后无忝尔祖宗,克宁我邦家。往钦哉!丕膺景命,可不慎欤……”
九月十九,大秦皇长子秦煊,正式被册为皇太子,同日纳叶氏为太子妃、黄氏为太子良媛、赖氏为太子良娣。
兢兢业业地等到了一声“礼成”,礼部众人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待东西收拾完毕,沈信言终于能回家去睡了一大觉。
罗氏又心疼地守着他掉眼泪。
睡醒了,沈信言起身吃饭,然后不顾刚刚寅时,立即便去了上院给沈恒请安说话。
谁知,他那精怪的小女儿早早地就飞了来候着,一看见他,笑嘻嘻地扑上来,拉着他的手撒娇:“我就知道爹爹必定要来给太爷请安,所以赶紧送了自己过来让您瞧一眼,省得您还得去如如院。我聪明不?”
沈信言捏着女儿的小嫩脸,笑得无比宠爱:“是是是!我的微微最聪明。”
索性也就不避开她,轻轻地告诉沈恒:“孙儿来禀报祖父一声:前些日子陛下跟我恩师商议过了,只怕年后要给我挪个地方。到时候,万事都在风口浪尖。祖父若是能有精力,是否能开始打点吴兴沈氏与京兆沈氏的分宗事宜了?”
沈恒和沈濯大喜。
沈濯更是搂着父亲的脖子,悄悄地问:“爹爹,你要拜相了吗?”
沈恒惊喜交加,提着心看向沈信言。
沈信言沉着地摇头:“恩师很想推一把,我觉得还不到时候。我回京日短,暂时还没那个力量。所以,应该也就是去户部吧。”
“跟咱们一开始预计的一样?”沈濯眉开眼笑。
沈恒也放了心,当即保证:“我知道了,这几日就借着那边涔姐儿的婚事,跟国公爷商议。”
沈濯立即开口道:“顶好年后请信美伯一起,爹爹和太爷爷都亲自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