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殿中侍御史,刚才唧唧歪歪的那几个,记:君前失仪,一体扣三个月的月俸,以示警诫!”
殿中侍御史挺高兴地看了宋相一眼,心道:竟然也有机会能扣天官大人的月俸,好刺激啊!
再一看自家上官的脸色,心里又咯噔一声:好似我们家宪台大人也掺合了一把……
“沈氏女倒真是,光彩夺目啊。”建明帝语声潺缓。
沈濯心里一跳,忙低头欠身叉手:“小女狂妄了,陛下恕罪。”
建明帝笑意深沉:“何曾狂妄?据实而已。很好。”
沈濯不安的预感愈加强烈,忙拱手:“小女奏章送到,请旨告退。”
哦,想溜?
哪儿有那么容易啊?
建明帝眼睛眯起:“沈氏女芳龄几何啊?”
我勒个……
沈濯咬着嘴唇不肯说话,索性双膝跪了下去,拜伏在地上,一言不发。
万能的上帝胡巴菩萨佛啊……
帮帮忙,帮帮忙啊……
绿春一看不好,连忙小意着低声笑道:“小姑娘家家的,哪儿好意思说这些?陛下等沈侍郎身子好了,问他吧!”
建明帝挑眉斜眼,抬起眼皮看了绿春一眼:“绿公公,你想死吗?”
绿春只觉得背后一凉,忙噤声,后退一步。
太子和卫王心生警兆,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
卫王使了个眼色。
太子微一点头,上前半步:“父皇,这沈氏女……”
建明帝截口,高声道:“沈氏女机敏聪颖,蕙质兰心。嘉言芹献,朕心甚悦。朕有赐。”
沈濯伏在地上的身子一抖,忙道:“小女胡言乱语,贻笑大方。陛下谬赞,已是格外恩赏。绝不敢再当其他任何赏赐,求陛下……”
放过我!
……
……
弃舟登岸,进入山林。
从彭绌到秦煐都换了紧身短靠,长发束紧,绑腿短靴。就为了打马在山中穿行时轻便利落。
彭吉昨晚没睡好,有些困,仰天打个大呵欠,毫无形象可言。
秦煐在旁瞟了他一眼,心想这个德行,果然十分配不上沈二,不亏那丫头看了信哭笑不得。
点数完了人数,翼王亲事府典军上前禀报:“报伯爷、王爷,人、马、行李都清点完毕,可以出发了。”
乐安伯府的亲兵卫队长的脸色则有点不大好看:“伯爷,两个晕船的,正在那边吐。”
彭绌哼了一声:“让你别挑新人,就不听。丢脸了吧?”
说着,习惯性地掐指卜卦,算算今日的运道。
林间鸟鸣,一阵鼓噪。
众人忍不住扭头去看。
彭绌则目瞪口呆地看向秦煐,掐在中指上的大拇指有点儿抖。
秦煐回头,迎着他那一脸怪异,歪了歪头:“伯爷?”
彭绌觉得必须是自己算错了,但不妨当个笑话大家轻松一刻,挑着眉哈哈地笑:“殿下,本伯爷怎么算着,你这红鸾星动了啊?”
唰地一下,秦煐的俊脸通红。
“伯爷,刚才叫的不是喜鹊,是野雁!”
“嗯嗯,鸿雁来宾嘛,送的是喜信!应景儿!”彭吉生恐事儿不大。
两三百大老爷们看着窘迫害臊的小殿下,掩着口偷笑起来。
啧啧啧,要看好了,今儿三殿下是不是要有艳*遇!
秦煐只觉得鼻子发痒,揉一揉,“阿嚏”!
一个大喷嚏。
呃,这到底是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