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他都能药到病除,怎么可能是庸医,连个喜脉都把不准呢?”
百里九笑得奸诈:“娘子果然冰雪聪明。老汤说给你开的药一会儿就送过来,你乖乖听话,保证十剂药下去,胎儿跟铁打的一样壮。”
林诺雅一脸黑线,认命地道:“有什么阴谋诡计,起码应该让我知道吧?否则我一个不小心,滑胎了怎么办?岂不砸了十剂汤的金字招牌?”
百里九将她的伤口包扎好,笨拙地比划半晌,才在上面系了一个丑陋的蝴蝶结:“好久不给姑娘们系腰带,竟然忘记怎样打结了。”
诺雅撇撇嘴,不屑地“嘁”了一声,褪下裤腿,继续追问:“或者我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利用价值?”
百里九上下打量她一眼,一脸嫌弃:“你想多了,女人对于九爷我来说,只有一样利用价值,你还不够资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诺雅一时气结:“那你为什么竟然花费一千两银子为我赎身?”
“不要自作多情,我花一千两银子只是因为我九爷娶进门的女人必须值一千两,否则传扬出去,我岂不惹人耻笑。至于你个人吗,一文不值。”
一个枕头瞄准了百里九的脸飞过去,百里九伸手轻巧地接住了,站起身来,敛了笑容。
“你得罪了秦尚书和安侍郎两人,又惹恼了我老娘。我奉劝你,这几日你就安心在一念堂养胎,不要四处惹事生非。九爷我要去安慰那些芳心破碎的美人儿,没有时间搭理你。”
说完,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走出去。
这一回合,林诺雅完败,败得挺惨,火冒三丈,还又无处发作。
所以某人心情很好,嘴角也噙了笑意。
十剂汤就等在院子外面,看见百里九笑着走出来,满面春风,有点意外。
“老汤头,你怎么还没走?”
十剂汤向着百里九拱拱手:“我不知道该怎样给林姨娘开这药方,特意留下来请示。”
百里九漫不经心地摆摆手:“随便开就是,哪怕你开十剂毒药也没事,反正她也不会喝。”
老汤头苦笑道:“不是这个意思。”
百里九脚下微顿,然后仍旧不停留,继续往前走。
“你看着办,名副其实的保胎药最好,反正喝了死不了人就行。”
“我刚才给林姨娘号脉,发现她的脉象很奇怪。”
“奇怪?什么意思?”百里九回过头来。
“林姨娘的脉象特别乱,”十剂汤沉吟片刻继续道:“打个比方来说吧,林姨娘的脉就好比是一截底部封死的竹筒,她身体里有一股气流在不停地左冲右突,到手腕位置的时候戛然而止。”
百里九微蹙了眉头:“你就直说是什么病,别咬文嚼字的,听着别扭。”
十剂汤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十剂汤都诊断不出来的病症?”
“我只是仓促间搭了一下脉,根本就没有来得及仔细检查。后来看你的眼色,就没有静心诊断了。”
“那依你看,可有性命危险?”
“这个说不准。因为如果气流足够大的话,竹筒是完全有可能被炸开的,更何况区区血脉?”
百里九不再说话,低头沉思片刻,方才扭过头去惋惜地道:“可惜了。”
十剂汤见他转身要走,急忙问道:“可是,她那里难道要一直这样隐瞒下去吗?”
百里九知道他问的是诺雅:“你觉得秦宠儿与安若兮两个人会允许她平平安安地怀胎十月,诞下婴儿吗?”
十剂汤一愣。
“我不过是找点事情,加重她在府里立足的秤码而已。这样又可以转移秦、安两人的注意力,一举两得。
你新收的那个女徒弟不是在她跟前伺候吗,告诉她,一定要多注意她平日里的饮食,别遭了算计。”
十剂汤一一点头应下,目送着百里九出了院子,又见他折返回来,叮嘱道:“回头你找个借口,给她好好检查一下吧。不过,你要小心吃亏,这丫头有点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