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借来的力气与胆子。
北堂曜走过去,伸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
夏清浅泪盈盈地看着他为自己拭着泪水的动作,有些发怔,这个男人为她做出这样的动作时,她的心怎么都无法恨起来。
“这个是送给你的。”
他拉起了她的手,将手中一个银色的镯子套进了她的手腕中。
夏清浅吓得连忙伸手去摘下来,他买下来的东西,一定都很贵重,她现在的处境,又怎么可以去接受呢?
可是无论她用多大的力气,她都无法将那刚刚套上去的镯子摘下来,反而是越弄越紧,直到她的手被拉扯出一片暗红。
北堂曜拧紧的眉头,缓缓地舒开了,“这是和煦,它有另一种功能,那就是戴上的人,无法再摘下来。”他拉起了她那揉红的手腕,心痛地说道。
夏清浅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激动地说道:“我不要你的东西,也不要你对我好,我只想你让我安安静静地过着自己的生活,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好吗?”
“你想要安静的生活,好,我给你,但是你必须跟我回去。”他伸手去揽着她的腰,低低地说道。
“我不要!”夏清浅摇头,坚定说道。
她转头看着北堂欢,求救道:“欢,帮帮我,好吗。”
北堂曜黑着脸看着这个女人反常的动作,心一下一下地凉了。
“曜哥哥!你放手!浅浅不是一件东西,不是你说扔了,捡回来就没事了,你不是说,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看浅浅一眼吗?你现在又是想怎么样?”
北堂欢将夏清浅从北堂曜的手中拉扯出来,对于北堂曜出现在在这里,她也很奇怪。
北堂曜自动放开了夏清浅的手,看着那只和煦戴在夏清浅的手腕上,他嘴角微微上扬,“明天,我来接你。”
说罢,他就离开了,眼中的那一抹促狭的笑,掠过了夏清浅的身上。
夏清浅愣在原地,那颗平静的心,又开始絮乱了,她紧抓着北堂欢的手,凝眉问道:“欢,我该怎么办?”
北堂欢也思忖了半晌,深深地看着夏清浅,良久后说道:“他的意思是说,只给你半天的时间考虑,明天无论你是否答应,都会带你走。”
“唉。”夏清浅轻轻地唤了一声,眉头皱得更深了,“欢,我现在挺好的,我不想再跟他回去了。”
“我也觉得要欺负人了,每一次的事后,他都说,相信你,可是,一旦真的发生事情了,他的信任都去了哪里?”
北堂欢咬着后牙槽,一脸的不悦说道。
“你别这么说,他像是王者一般存在的人,怎么会容得别人的背叛?”夏清浅失声地笑着说道,眼中却是溢着复杂的情绪。
“你并没有做出任何背叛他的事情,是他无理取闹,断章取义罢了,我也打从心底里深深地鄙夷他。”
北堂欢露出了鄙夷与不屑,“浅浅,明天的决定权,在你的手上,如果你不想回去,你自己可以做主的。”
“如果违抗他,我怕……”
夏清浅转念一想他在离开之前,那个笑容,让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北堂欢的目光移到了夏清浅的双手上,瞪大双眸,摇头道:“你不会是害怕成这样吧?”
夏清浅低头,看着颤抖的手,忙伸手去按着:“我……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如果你执意要留在这里,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你的。回去的话,对胎儿对你也好,毕竟这地方不适合养胎。”
“我都快生了,还说这些有用吗?”夏清浅挨着石桌坐了下来,轻叹一声:“为何总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来打扰我的清净?”
在北堂曜对着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时,她看着他,却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他给自己送东西,是为什么?
他的出现,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悄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而后,心里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她,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这个男人,教会了她痛,教会了她失望,留给她的只有一身的伤痕。
“浅浅,这事情你真的可得斟酌清楚了,说真的一句,他是我大哥,我觉得,除了你,再也没有任何的女人配得上他了。可是我也不想看到你再次被他伤害,他如同一个恶魔一般存在,他心里明明是有你的,可是却要对你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北堂欢按着她的肩膀,轻轻地说道。
夏清浅仰头看着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夏清浅对北堂曜,是心动的了,可是她不敢向他要爱情,也不敢要。
她已经够卑微的了,不想再在他的跟前变得一无是处,让他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