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一言不发的到了医院。
傅雨言和穆皓轩在占雄和占婷的带领下,进去了医院的病房。
医院就是这样,成群的病人,浓重的药水味道,穿着白色大褂的护士走来走去。穆皓轩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但是握着傅雨言的手却是异常地坚定。
占雄看着傅雨言和穆皓轩的紧紧交织在一起的手,看了看一副沮丧的占婷,嘴角抿了抿,最终还是一言不发。
傅雨言其实也是思绪起伏,对于穆皓轩来说,一个是新欢,一个是旧爱,如今自己站在这两人之间,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是穆皓轩紧紧地握着她的是手,似乎又是要急着证明什么。她寻着自己的目光往上,坚毅的下巴,冷峻的脸,幽深的眸,剑挺的眉,他的目光和自己相对,然后握着自己手的力气似乎又是加大了许多。
占婷在一间看起来像是VIP的病房处停下,敲开了房间的门。
进去之后,目之所及,就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这五年来,这个男人似乎是苍老了许多,时间的印记在他的身上得以显现。脸上的皱纹似乎又是深了一些。
傅雨言和穆皓轩进去的时候,他抬起了脸,眸中一亮,瘦骨嶙峋的手指伸了出来,对着傅雨言的方向挥了挥,嘴巴动了动,声音似乎是很难发得出来。
傅雨言的心一紧,走上前,把自己的耳朵靠近占天铭,想起五年前那个器宇轩昂的模样,再看看现在这个样子,她的心很难受。
“小言,你来了?”苍老的声音像是来自异时空一样,傅雨言在听到小言那两字儿时候,心里真真的一紧,这个是她的爸爸,见到了,她不能做到像没有见时那样淡定的漠不关心。
“嗯,我来了。”傅雨言上前,抓着占天铭悬在空中的手。占雄和占婷则是很仇恨地看着傅雨言。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太好了,见到了你,我也死而无憾了。”占天铭的声音很是粗哑,就像是一位即将要仙逝的老人,有气无力。
“……”傅雨言很想哭,这就是亲情吗?可是,它为什么来得如此地晚,晚到自己还来不及握住,它就要离开了。
“你打开柜子?”占天铭手里挂着一串钥匙,颤颤巍巍地递送到傅雨言的手上,傅雨言愣了愣,还是在穆皓轩的帮助下打开了柜子,占婷和占雄则是一脸警备地看着傅雨言,对于傅雨言接下去翻动柜子里动作,眼睛更是盯紧紧的盯着,盯得傅雨言的心里一阵地发毛。
“你打开。”
傅雨言遵照他的话语打开了,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吓了一大跳。
“你妈妈在临死之前说把我们所有的财产让继承……”占天铭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说一个字儿也要停顿好久。
“这些东西我不能要。”傅雨言将那一大份白花花的材料放在桌面上,说话的语气很是坚定,穆皓轩则是一直的搂着她的肩膀,站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
“小言,这是我和你妈妈最后的一点心愿了,你……咳咳咳……”
话没有说完,占天铭就一直不停地咳嗽,咳得脸一片通红,咳得有种停不下来的节奏。
傅雨言赶紧上前,用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
“要不要喝水?”傅雨言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孩子,”占天铭突然抓住傅雨言的手腕,“孩子,我和你妈妈都知道以前是我们的错,那些东西并不多,你就拿着,就当是我们的一点补偿好不好?”占天铭气喘吁吁地说道,银发更是刺眼。
“好好好,我接受我接受,你不要说话了,赶紧躺下!”傅雨言急忙地把已经半悬空的身子往下压了压。
“是啊,爸爸,你先不要说话了,财产的事情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再说。”占婷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眼眸在接收到穆皓轩的冰冷的眸光之后,嘴还是顿了顿,没有再往后面说下去。
“小言,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爸爸?”占天铭的声音似乎,又是一下子老了许多。
傅雨言愣了愣,呆在原地有些痴傻。
爸爸?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自己是千万遍地想象着有朝一日自己的父母会开着豪车带着自己离开那个鬼地方,但是现在自己真正的爸爸出现在这儿的时候,心里却是了另外一种滋味。
穆皓轩的嘴角还是那种固有的姿势,冷得不像话,幽深的眸紧紧地望着占天铭,带着些许的同情。占雄和占婷的眼眸也是深深地锁着傅雨言。
傅雨言嘴巴抽了抽,尝试了很多次,但最后那两个字儿还是说不出来。
“爸,你再给她一些时间,这样冒然让她说这些恐怕她不能接受。”
穆皓轩的这一个“爸”字儿也是震惊到了傅雨言。同时,还有在场的占雄和占婷。
占天铭的眼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轩,我就把她交给你了,以后,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一句话,像是一个父亲把自己很爱很爱的女儿交到了新郎的手上,傅雨言想到这一幕的时候,鼻头一酸,白皙美丽的脸上立刻有大颗的眼泪——
“爸爸,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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