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温哥华的时候,天快亮了。
温哥华的Chun天还透着些寒意,安晓走出机场,立在那里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
木浅就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了四年,忘记了她四年,不对,是忘记了所有人四年,或许以后她还是谁都想不起来。
安晓感觉到自己温热的眼泪从眼眶中掉下来,夹杂着很多心酸和委屈,她好想找一个人倾诉她这四年痛苦的时光。
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酒店,那是距离温哥华最好的医院最近的酒店。
她的心情有点激动,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的感觉。
那种力量像是即将冲破土壤奋力喷薄生长的植物,赋予了一切的正能量。
一直等都天明,看着路上的人一个一个的多了起来,她没来过温哥华,也不懂这里的语言,英语更是说的乱七八糟。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她都是如此,还是一样的差劲。
安晓去了医院,这里的人说什么,她一句都听不懂。
那些人跟她叫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起身去叫了木浅过来。
安晓是看着木浅推开门进来的,好像正在工作中,连眼镜都没来得及摘下。
不过这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美丽。
一身白大褂,跟天使似的,也染着栗色的头发,她也是呢。
即便是她连记忆都没有,这些曾经他们同样喜欢的东西,她还能这么潜意识的做出来。
她们还真是特好的闺蜜,独一无二。
她身上的清纯之气淡去了很多,不过看着还是像个大学生,多了些职场的干练,也少不了医生的和蔼可亲。
安晓突然之间站起来。
木浅愣了一笑,但还是面带笑容的。
“坐下吧,听说你是中国人,他们听不懂中文,所以来找我了。”木浅坐在医生的位置上,淡淡的说道。
“是,我是中国人。”安晓凝视着她,眼睛都不转一下。
木浅似乎并不在意她这个纠缠的眼神,专注的看着她的脸色。
“哪里不舒服吗?”木浅轻声的问。
安晓像个孩子似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木浅心中一颤,这个温度,好熟悉,似乎在哪里感觉过。
可是,记忆力不曾有过这个人的任何影像。
“小姐,您得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木浅想抽回自己的手,怎奈安晓的手像是粘在上面似的,根本就不会动一下。
“看病不是好把脉的吗,我这是把手给你啊。”安晓不以为然的说道。
木浅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小姐,这是在温哥华,不是在中国,我们这边是西医,麻烦你告诉我你能哪里不舒服吗?”木浅强行的收回自己的手。
脸上没有什么怒意,她有医生该有的耐Xing。
“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你看我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安晓哭着一张脸。
那无赖的Xing子又来了。
木浅终于停止了自己的言行静静的看着她。
“小姐,我过一会儿还有个手术,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耗,你要是没什么问题,还是早定回去吧。”
说完,木浅就从椅子上站起来。
安晓急忙的拉住她的手:“你一点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