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这个冬天过得比想象中的要慢很多。
陆锦煜没有说话,木浅也没有说话,不是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是不想说,是什么都不敢说。
木浅不想打破两人之间这样相处的平静。
“把手放在兜里吧,都冻红了。”a市下过了雪就开始吹风,迎面吹在脸上像是一把刀在脸上割似的。
木浅手已经冻的麻木了,但还是故作镇静的没有反应。
“无论如何,不管你有没有做手脚,我都不会让人伤害到你,就算你真的杀了人,我也能让所有知情人全都闭上嘴。”陆锦煜说着,没有看她。
但是话语中的凌厉和狠劲木浅听的很清楚。
“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我做的手术天衣无缝,别人是不会知道的。”木浅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很有自信的。
这一点怕是整个a市的医生都不及她分毫。
“太过于自信就变成自负了。”
“你要那么认为我也无可奈何。”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是他爱她不说,难道别人不会知道吗,不会传出去吗?
他酝酿着这句话却没有说。
他很想在她脸上找到一丝丝的破绽,但是最终他还是失望,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是不是医生杀了人都能这么坦然平静的面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把人命当做是试验品来做。
这种变态的事情如今就发生在自己妻子身上。
但是他想包庇她,即便是她变得不再是她,他也不要让她出事,她最在意的,他一定会好好的保护。
直到下半夜,木浅冻的嘴唇发紫的时候,陆锦煜才强制Xing的把她拉上车带回家。
这个点回家,宅子里连佣人都没有了,更别说父母了。
两人挨着走在一起,很沉默,陆锦煜讨厌这样的沉默,特别是在陆家出现这样的情况。
“回家的路真长?”木浅看着前方不远处别墅院外的路灯笑了笑。
“木浅,我们住的地方都没有名字,你取一个。”陆家除了自己爸妈住的靖苑有名字以外,别的住所都没有名字。
他们都回来这么久了,他现在才想起来这一茬。
木浅停住脚步,望着院内挺拔的枫树,她从来没有细细的看过这个树,其实第一次来这里她就发现,这枫树很奇特,看起来很有年成,但是是同根的两颗笔直的长在一起。
人们称这种树叫做连理树。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古话说的真好,多动听,只是从他们住进去到现在,没有感到做连理枝的快乐。
陆家年轻的子子孙孙都会在这个苑里住上很多年。
“苑里有一颗连理树,就叫连理苑吧。”听着绕口,但是很有道理。
陆锦煜浅浅的笑了起来:“连理苑,好名字啊。”
“听绕口的。”
“明天我就让人打了牌匾挂上去,有空帮陆宅的苑子都取个名字呗。”
“妾身才疏学浅,实在难当大任。”木浅终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