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坐正身子,小声道:“小念,你看这个新闻。”
她把手机凑到我眼前来,新闻标题;市剧院当家花坦小桃花溺水身亡,事故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我在心里翻了记白眼,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别说看新闻,我连她的尸体和魂魄都见到了。
只是没想到这些媒体还挺厉害的,这么快就把消息给挖了出来。
我的淡定让张红以为我不认识小桃红。
她便道:“你在国外太久不知道这个女人,小桃红在S市,可算得上是市宝级的女人。”
得,国有国宝,她还给取了个市宝。
我忍住笑:“是吗?”
“是啊,啧啧,这个女人要是死了,得有多少老爷们为她伤心呀。”又摇摇头:“而且还是淹死的,也太可怜咯。”
我无心理会她,因为我的思绪一直在乔诚这件事情上。
张红唠叨了一会儿无趣了,终于正襟危坐开始听课。
半节课后,杨泽老师让我们自习。
我的视线停留在书页上,思绪却有些分神。
……
一只白暂的指尖蓦地伸过来在我的书上敲了敲。
我吓一跳,同时脸色一红,被老师看出来我装模作样了,真是不应该。
“杜念,你跟我出来一下。”杨泽老师苍白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话完就自己先转身走出去了。
同学们都纷纷朝着我看。
我站起来,跟着杨泽走到教室外的走道上。
“杨老师,你找我?”
“呵。”他自先笑了笑,这抹笑意是僵硬拉扯出来的,但我能感觉得到,他是想要尽量的让我觉得他很和蔼。
这样的他和那天在解剖室里看到的完全便是两个人,看得让人心酸。
杨泽说:“那天在天台上你表现得不错,镇定冷静,不愧是在国外修过心理学的人。”
他这么说,我心里很尴尬,同时也发现他在跟我谈话之前去了解过我的档案。
“只是情急之下的反应而已,我想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做到。”
杨泽摇摇头,转过身视线看向很远的地方。
“杜念同学,其实我也修过心理学,但是那天的事情还是让我打击很大,后来我去见了心理辅导师,效果还不错。对了,你去了吗?”
我点头:“去了。”
“现在轻松多了吧?”他说话又笑笑:“不过你原本就比我坚强,我一般吧,还好有那位心理辅导师,现在几乎隔两天就会去见他一次,有他的辅导,我对心里内疚释怀了许多。”
“唔,这样挺好的,可以正视这个问题挺减压的。”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杨老师,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
“哪里。”他摆摆手。
“对了,不知道你的这位心理辅导师贵姓。”
“姓左,左书函。”
我蒙了一下。
杨泽问我:“怎么了,你认识这个医师?”
“算是吧,他是我朋友的朋友,见过两次面。”我开了句玩笑掩饰着自己的心绪说:“他可厉害了,才来了没有一周时间,学校里大半女生都对他一见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