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婆连忙道:“快,谁去拿些香火来。”
有人便应一声,连忙跑去拿香火,剩下的人大多数害怕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台子上的的女角却越唱越高,那尖尖的声音仿佛要冲破天际。
有人道:“不行啊,再这样唱下去,花旦会挣破嗓子死的。”
大家惊呼着,可是却一个个束手无策,不一会儿有人拿来了香纸,连忙在台子四角烧了,可是不管用啊,那台子上的女角依然边唱边舞,力量消耗得她汗水淋淋,冲刷得脸上那层雪白的脂粉一道道的变得花里胡哨的。
我只是奇怪,为何宽爷不出手,这不是普通的阴灵上身而已吗?
只听我身边的曲木说了一句:“小念,这可能是花娘子上身。”
“花娘子?”
曲木没来得及跟我解释,就听到那边姑婆一声大喝,她手里不知何时有人递来一只雄鸡,姑婆一手提着雄鸡一手执刀,怒喝一声:“妖孽,还不离去。”
话完一刀割在鸡的脖子上,不是那种像平时宰鸡一样的,而很慢很慢的拉,这让那只雄鸡发出一阵很惨烈的大叫声。
姑婆一边割一边上了台子,将鸡脖子上的血在女演员的脚下画了一个圈,对方好像害怕了,脚尖垫着生怕踩到鸡血,最终在雄鸡的鸣叫下,女演员突然两眼一瞪,身子站得笔直,之后便一头朝地下载去。
站在台子两边准备着的两个壮汉快跑两步扶住了女演员,看样子是花娘子走了。
寂静的人们这时候才开始走动起来,忙着救醒女演员,慌慌忙忙地收拾东西,看样子今儿这场戏就到此为止了。
我正想问问曲木花娘子是什么意思,可他早已加入了忙碌队伍。
而我和宽爷,却被姑婆请进了内屋里。
经过刚才那一下,姑婆好像有些气弱神虚,在外行人的眼里,她只是杀了一只鸡而已,可实际上我知道,在赶走阴灵的同时,其实她消耗的可是自身的内力。
“原本想要好好热闹热闹,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让你们受惊了。”姑婆万分抱歉的样子。
宽爷微笑着颔首,却不言语。
我只好安慰她:“我们没事的姑婆,你放心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姑婆无奈的笑笑:“既然这样你们就先回屋去休息,我一会儿让他们给你们送些宵夜过去。”
我想要张嘴说不用宵夜了,但是收到宽爷的眼神示意,便把要说的话又吞进这肚子里。
从姑婆内屋里出来后,走回小院的路上我才问宽爷:“爷,曲木说刚才那个花娘子,什么意思吗?是一种邪神吗?“
“邪到是,但神就不是了,这曲家人祖上可是在贞节牌坊面前立过血誓的,若是家里有女人不规矩,花娘子自然就会出现来祸害他人。所以刚才我才不好出手相助,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丑嘛。”
我愣了愣。
原来还有这个中原由。
先前还在想,要是三叔知道三婶和四叔的事情会有什么后果,谁想到这事儿报应来得这么快,他们两才在巷子里坐了苟且之事,这边花娘子就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