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敲了敲门,不久之后听到脚步声,然后有人在里面压声音问我:“谁?”
那声音沙哑,像是得了重感冒似的。
我一时愣住,杨泽老师的声音不是这样子的,他的声音很儒雅。
但下意识里,我还是答应了一声:“我是杨老师的同学杜念,来找他有些事情要说。”
里面的声音低沉道:“等等。”
话完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很快便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大约十公分那么宽。
“小念,真的是你吗?”
还是那道沙哑的声音,但分明是有和我说话,难道是杨泽老师,是他的声音变了。
我连忙道:“是我的啊,我是杨泽老师吗,杨老师,你一切还好吗?”
“不好。”
他的声音从那道门缝里传出来,人却躲在门后,这实我也不敢冒然推开门进去,想走,只要他醒着就好,等那边玉蝉从种婴子的嘴里找到种源,那杨泽老师就就救了。
可他偏偏来了一句‘不好’所以我有些不忍心走掉了。
只好问:“那你要去医院吗,可能是昨天晚上的酒喝得有点过了。”
“不,不是酒的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呢?”
“是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出事了,可是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而且我女朋友也不见了,无论我怎么想她,她都不会出现了。”声音低沉而神秘:“小念,你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吗?”
我一时愣住,是因为杨泽居然说了他的女朋友不见了这样一句话,难不成那种婴子还真的和他相爱了?
我正想着要怎么安慰他,跟他说点什么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大半,而且从里面就伸出一只手来,还有半拉身子,他的力道很大,二话不说就将我给拉了进去。
我惊得差点尖叫一声。
“嘘,小念,别出声,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好了,我把你当成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呢。”
杨泽戴着一顶捧球帽,戴着一个硕大的黑口罩,双手还戴着一幅手套,虽然这天儿已经变冷了,可是他在自己屋里也没必要裹得这么严实。
我稳住自己的惊慌:“杨老师,你这是怎么了,感冒了吗?”
“不是,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他指了指沙发,嗡声嗡气地让我:“坐。”
我只好坐下,他为了让我有安全感,特意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杨泽穿着一件很长很大的厚棉衣,显得整个人很笨重。
“小念,其实我的身体昨天一早就有些不对劲儿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身上有痒痒的地方,那种痒并不是皮肤上的,而是来自于骨头里,很难受,无论我怎么抓都不管用。“
“那,如果真不舒服的话,你可以去皮肤科找医生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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