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转。
大婶和二婶只当没有看到,她们认真地给我梳发髻。
“你们把我打扮成这样,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哽着声音问。
“小念,这可是对你好啊,你不要胡思乱想,一会儿就过去了,啊!”大婶还在柔声地哄着我。
我稳了稳心神,知道她们是不会告诉我真相的。
“那你们总得让我知道吧,为什么说我是姓曲的,我的姓是跟着宽爷的,我和你们曲家没有任何关系是不是?”
大婶和二婶都愣了愣。
二婶甚至还说了一句:“可怜的孩子,只到这会儿了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小念,其实你就是玉塔人,你是真的姓曲,你妈妈就是玉塔人,知道了吗?”
“什么?”我怔住,这个想法其实在三叔的话里头,我隐隐有些想法,可是却从来不敢去深想,对于我的父母,我从小到大没有主动提起过。
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婶和二婶还有必要骗我吗?
我说你们能不能跟我说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样就算死我也能死得明白些不是?
大婶想了想才道:“你呀,遇上个不好的妈,你妈出去外面上大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生,后来就怀上了你,之后你妈就难产死了,因为你的命格奇特,所以才把你送给了明月庵的广源师太养育,后来广源师太又把你送给了宽爷,就是这样的。”
她说得很轻松,因为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故事,可对我来说,那是一种无比形容的震动。
其实从小到大,我也曾经偷偷地想过,也许哪一天我们的小院门口突然来了一对男女,然后他们笑着做自我介绍说他们是我的父母,真是那样的话,我要怎么面对?
可我万没想到,现在得到的消息却是,妈妈已经死了,而且是难产。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泪水一下子就掉落了出来,她难产死了,做为二十年前的大学生说什么也要生下我,一定是爱我的对吧?
大婶和二婶连忙说小念,你不要再哭了,我们这还得给你上一次妆,你今儿是新娘子,要漂漂亮亮的。
我凄凉地笑:“我要见一个人,否则我就是咬舌头自杀了也不让你们得逞。“
几分钟后。
小屋里就只剩下我和姑婆两个人。
“姑婆,你到是喜庆。”我冷笑看着她,嗯,失扮得很好,一身绸料大褂子,布料上暗藏花朵,外面的貂皮大衣雍容华贵,她很开心啊,设了个计,让我一步步往她的圈套里走。
姑婆叹了口气:“小念,你不要怪姑婆,也不要怪玉塔人,我们是没有办法才会这么做的。”
“那宽爷呢,事后你会怎么对待他?”
“我们会把他送回S市,他不是守着一座城隍庙吗?也算是有了个归宿。”
我苦笑一下:“宽爷的归宿不是你说了算的,是他自己找到的,但是没有了我,你也知道他老人家恐怕不会放过玉塔人。”
“是,这个我也知道。”姑婆搓了下指尖,抬起眼来看着我说:“你别担心,我会把他这段记忆给摸掉,法术不成,我们有最顶级的心理医生,只要给宽爷催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