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五帝钱剑,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我几乎是带着惊恐的心痛跑进去:“爷,你不能再喝酒了。”
杨泽和曲木不解地看着我,反而宽爷却是从容得很,他将手里执着的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抬手压了压:“你们两慢慢吃着,丫头像是有话要和我说。”
话完他站了起来,随我进了里屋。
我把门关好,转身扶宽爷在床上坐下,他脱了鞋子像往常打坐一样盘起腿问我:“丫头,怎么了这么慌?”
“爷……那五帝钱剑,不对劲儿,你先别着急,我这就叫南宫烈来。”我从领口子里拿出凤凰展正准备招唤南宫烈,宽爷却抬手阻止氏族。
“不必了丫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没必要了,其实这一生我很满足,如果让冥王帮我续命的话,反而会让我心里不舒服,人一辈子来去自然,才是最本真的规律。”
天知道,这个时候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原来人生就是这样子,没有回头路,没有后悔药,无论是喜是悲,永远只能往前走。
终于,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我哭得不能自己,宽爷只交待我,既然选择了和南宫烈再续前缘,那接下来的路,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勇敢走下去。
这一夜,我让曲木把杨泽送回了学校。
最后我们三人在屋外静默坐着,我心绪难安,等凌晨一点钟才去看,宽爷已经魂归故里了。
好就好在,他一生为人和善,所以临去世时也没有受任何罪,他走得很平静,安祥得像睡着了一样。
此时此刻,看着宽爷仿佛还微微扬起的嘴角,我也平静了许多。
天亮后,曲木下山通知了大毛,请她一一通知小庙山街的街坊邻居,我实行了不办酒席,只让他们焚香悼念的方式进行告别会。
从小到大,小院子里就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街坊邻居人人家里有个什么急事办不了的,都会上山来问问宽爷,如今他去世了,大家自然很伤心。
叶帅和阿生两人联手,就在小庙山上找了一处风水宝地,当天,宽爷下葬。
我随了他的愿,把暗然失色了的五帝钱剑装在他的棺材里。
当天就办了移交手续,把小院住房权和城隍庙的管理权全部交还给了小庙山街道管理办事处。
自此,宽爷的这一生结束,未来的三界这中也不会再有他。
他一生行善却雁过无痕,就如秋风落叶,最终将化为一捧尘土。
当我们离开坟地我转身看向他的坟时,只觉得那一片郁郁葱葱,如同真的把他隔绝在了另一个安静祥和的世界。
回到梧桐街,我的心情依然低落不已。
虽然一切说得那坦然,可是内心里真的要放下却并非那么容易。
南宫烈推开卧室门进来。
我问他:“爵儿睡了吗?”
“睡了,有阿生照料着。”
今天小包子也去参加了宽爷的葬礼,因为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而在那之前,我从来就没有跟他说过生死是什么,因为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一点概念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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