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皓在书房里,实际上拿着一本书来看,心理上乱的很,最近的政务也没有处理,心一直在白芷的身上。
他都没有想好,到底是将她送走还是留下。
从窗子望向外面,越过湖面,就是一片灌木丛和一些杂草。他站起身子,朝着窗口走去。
这五年来,他很少再去那个地方,今日和往日不同,是玉倾的忌日。不过也只有他才知道自己当初花时间改造这书房的意义,这里的窗子,是为了玉倾而打开。
离着上次去芸香院已经有一些时日了,他也该过去看看了。
负手走到湖边,凌子皓却是停住了步伐,似乎每走一步,都在冰刃上面,这里杂草丛生,荒凉了五年,他不准任何人踏入,样子还保留着之前的痕迹,那把大火烧干净了芸香院,却是烧不断那些枯草,来年之后,一片绿色。
他之所以不想找人来打理,是不想让他们在动玉倾的东西。
双脚他进了院子里,雪白的靴子上面被污渍覆盖,他也丝毫不在意。
面前的芸香院,看着院子里的规格和院子里还在开着的花,一下子让人联想到几年之前,住在这里的人,也该是怎样一番的风雅别致。
这里可谓成了王府里的禁忌,也成了下人们最终时常虽说的鬼屋,他对于这些,也略听说了一二,只不过没有在意罢了。
“你好好走吧,今日是你的忌辰,我来送送你。”
一声悦耳的声音响起,让沉思的凌子皓醒了过来,这里竟然有别人?
会是谁!
白芷?
穿过杂草,来到屋子的正中央,果真有一个瘦弱的人影在前面,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正赶巧,白芷听到身后有人,鬼斧神差的扭过头来,双目正好对上凌子皓的,当即收起眼中的泪水,跪在凌子皓的面前,说道:“白芷拜见王爷!”
“王爷说过,任何人不准踏入芸香院,你怎么会在这里!”男人的眸子明显堆积了淡淡怒气,声音比平时拔高了几分。
他控制不住自己,玉倾这里,他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白芷没有抬头来,肩上明显一颤,继续说道:“白芷也是听说今日是玉倾王妃的忌辰,之前久仰她花蕊夫人的芳名,正赶巧白芷在府中,特来祭奠一下。”
凌子皓眸中怒气慢慢散去,缓缓吐出一口气,花蕊夫人?这个名字可真好听,如今徒留一个名声,人却不着踪迹。
他绕过白芷的身子,俯下身子,将篮子祭奠死人的冥币狠狠抓了一大把投入火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始终都找不到玉倾,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兴许她早就已经死去了。
南疆的王后的位置空落,碧落封了多少妃子,最高的位置一直给玉倾留着,凌子皓不是不知道。
“你既听说她是花蕊夫人,可知她的聪慧?”凌子皓说道,又往火堆洒了许多冥币。
白芷站起身子,走到火堆的旁边,伸出素白的手,拿起一张冥币细细观看,淡然扔进火堆,瞬间烧成了灰烬。
“白芷自然是知道,花蕊夫人在宴会上,南疆使者故意出难题,朝堂大臣没有人能够解的开,唯有她,丝毫不逊男儿,说出令人沉思的话语,至今那些话都被一些文人雅士传颂!”
从墙外吹来的花瓣落在凌子皓的肩膀上,花瓣挂着一株露水,晶莹透彻,宛如那日玉倾的双眸。
“是啊,她一夜成名,就连父皇对她都称赞有加,而你可知,她后来做了什么吗?”
白芷点头继续说道:“知道,她险些被人奸污!”
双目中摄出冰冷的光,让凌子皓背部一紧。
男人直起身子,拍了拍,将自己的疑心放下,朝着前面走去,喃喃道:“她是被人陷害的。”
“呵!”
紧接着白芷轻笑了一声,带着数不尽的苍凉和悲怆,抬起闪着精光的眸子,勾唇问道:“王爷不是照样将她关进大牢,后来王爷已经知道了真相,才会没有继续查下去,放过了玉倾王妃,据白芷所知,玉倾王妃的那一身病根是那时留下的。”
凌子皓猛地转过身子,三步并两步,来到白芷的面前,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白芷眼中散去精光,柔柔说道:“王爷不必这么惊慌,平日里白芷也注意玉倾王妃的消息,就她在朝堂上能说出那些话,白芷也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玉倾王妃会与他人奸污。”
凌子皓听完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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