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精神,这个徐高宁,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虽然不懂得拳脚上的功夫,但是学什么都极快。现在我把整个人都暴露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就看他怎么做了。
他正拿着吹箭,在我冲前的时候,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间上箭,然后朝我攻击。
但我还是想错了,直至我小跑到野兔面前,把它给捡起来,还故意地停留了几秒钟,他都没有任何的举动。
在这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是搞错了嫌疑对象,可是这个念头,也就存在于我脑海的两秒功夫,就撇除了这个可能性。我的直觉都不停地在对我说,一定是这个徐高宁要杀我。
“今天中午,我们能吃一顿饱的了!”我转身走回,呵呵地笑着说道。
我又是夸奖了徐高宁两句,才着手给这只倒霉的野兔开膛破肚,内脏全都不要,只取肉吃,皮毛就不舍得扔了,给杨佩儿,她能做出优质的毯子和衣服。
篝火升起,我架上野兔,就烘烤了起来。
这个季节的气温低,也干燥,等这野兔快要好了的时候,我口渴了,就从背包里取出了一瓶水,喝了两口。
半响,徐高宁说要去方便一下,就走了出去。他没有走多远,而是在十几米以外的一棵树底下撒了起来。
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这家伙是个人才,他要是没有对我起杀心,那么着重培养一下,让他成为骨干之一,那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很快就解决完毕,接着就转身走了回来,就是这时,我大脑恍惚了一下。
眼前的徐高宁在我的眼里,变成了两个,此时的我就像喝醉了酒,视线朦朦胧胧的,大脑也有些迷糊,而我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一阵天旋地转,我再也坐不住,就一个趔趄趴在了地上。
很快我就意识过来,这狗日的给我下毒了!
可是,这毒下在哪里?我晃了晃脑袋,就想起了刚喝过的那瓶水!
我努力凝神,看着已经坐在篝火前,继续烤着野兔的徐高宁,冷笑地说:“原来......是你!”
“对,是我。”徐高宁淡淡地说完,就扯下了一只兔腿,大口地吃了起来。
“这水,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还有我给了你那么次机会,为什么偏偏要在水里做手脚?”我问。
其实这时候,我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因为我浑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四肢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这狗日的,还真是给我下了那种剧毒浆果的汁液。
“呵呵,就是在我给你的吹箭上,涂了箭毒木汁液的时候。”
我又恍惚了一下,就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么做,好像多此一举了吧,既然都在我水里下毒,那为什么还要在吹箭上也下毒?”
此时我的想法,就是想出其不意蓄力一击,哪怕是死,我也要拖徐高宁下水。
“我在吹箭上下毒,只是想试探你而已,如果能那样就把你给杀了,自然是最好不过。你要是不死,那么就会怀疑到我身上,所以我敢断定,你会邀我一起,反过来想试探我。”徐高宁啃了一口兔肉,突然失笑着说:“殷雄,我知道你不是个简单的人,你给了我那么多次机会,说实话我挺动心的,但是我不能冒险,因为我知道你迟早都会喝下那瓶水。”
听到这里,我咧了咧嘴,说:“好,很好,想不到我居然会栽在你这狗日的手里,要杀要剐,你就来吧!”
这个时候我清醒了不少,这让我暗自吃惊,难道那剧毒浆果汁液的分量不够?而且让我喜出望外的是,我的力气也恢复了一点。只要他走过来,我有绝对的信心,能拉着他陪我一起死。
这时徐高宁已经吃完了一只兔腿,不过他却没有过来,而是又扯下了一只吃了起来,他瞥了我一眼,笑着说道:“我为什么要过去?你吃了那种果实的汁液,是注定要死了,这才是多此一举。”
我心中凛然,这狗日的,杀人都杀得那么谈笑风生面色不变,他要么是那些传说中的职业杀手,要么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心理变~态!
“呵呵,很好,我就是好奇,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栽在你手里,也总得让我死得明白点。”
说是这么说,其实我心底下充满了疑问和......狂喜!因为身体的不适感,没有持续加重,反而正在慢慢地消褪。我想这不是剧毒浆果的份量不够的问题,而是那什愣子诅咒的原因,狗日的,天不亡我!
徐高宁几口吃光了兔子腿,就皱着眉头说道:“我是植物学家,偏攻心理学......你怎么还没死?”
说完,他就打开了装着箭毒木汁液的瓶子,然后拿出一支短箭,粘上了箭毒木的汁液。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做的这一切,暗地里却焦灼得热锅里的蚂蚁,天知道剧毒浆果的毒为什么杀不死我,但是这个箭毒木的剧毒,我完全没有任何信心能扛得住,这可是见血封喉的玩意。
可恨的是,目前为止我只是恢复了一点力气,要是让我爬起来就逃,或者是揍这狗日的一顿,那还是做不到的。然而此时他都把短箭放入箭膛了,难道我今天真是非死不可了?他要是走过来还好,可是他太精了!
一想到这个,我浑身冰凉,看怕我还真是躲不过去了,因为徐高宁已经站起身,用吹箭对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