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哼了一声,纵身一跃就上了车顶,或许他对此有些不满意,因此力道了大了点。嘭的一下,车顶都让他给坐凹了些许。
当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以后,白柔也打着火,发动了吉普。
我看了看双手,心中一动,就说:“等等,我们先回到那个小镇上,我想找两件衣服。”
很难去形容,此时我的模样,还有就是,我的大腿和背脊,也是火辣辣的疼,不用说一定是核辐射带来的创伤。要是我们这三个人,就这么去到旧人类的地方,势必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白柔听后方向盘一打,车子拐了个弯,就朝着不远处那个镇上而去。
五分钟的时间,我们就到了小镇上,那场核爆的冲击波,早就让这座原本宁静的小镇,变得破败不堪,但这并不阻碍我从这里找到几套衣服。
我从车上下来,环顾一眼,就走进了一间看上去比较完好的房子里。
这房子窗户的玻璃全都被震碎了,而外墙和屋顶,也几乎没有一处看上去是好的地方,为什么我选上这间房子,是因为它的架构还直立着,没有随时倒塌的危险。
我走进了一间房间,打开衣橱就翻找起来,其后我找到了两套连着帽风衣,和两条裤子。
接着,我拿着衣服出来,走进了卫生间。我想起码在换上衣服之前,应该好好洗个澡什么的。
结果我一走进卫生间,居然还发现了一面挂在墙上的镜子,我愣了愣,就苦笑连连。
镜子里面,我的脸上已经是坑坑洼洼的了,但奇怪的是,这些大小不一的小洞,却没有流血,但这看上去更渗人,我都被自己的模样吓了一跳。
“妈的!”我喷了一句粗话,随后就叹了口气。
这核辐射,也把我的身体摧残得不像话,这不单止是表面的,还有内在。我感到自己相当虚弱,这种感觉,就像是身体被掏空了一样,在无力的同时,又透着深深的疲倦。
我傻傻地站了一会儿,就开始着手脱衣服,然而当我把衣服除下,我却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我左肋上的一片,只剩下一层薄膜,肋骨在我的注视之下,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我还能看见自己的心脏在一下接着一下地跳动着。
“这都没有死?我他妈......”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接下来的话也再骂不出口,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晚点取出背后那玩意。
我怀着忐忑不已的心情,打开了沐浴头的水阀,当淡水从头顶冲刷而下,我就彻底放下了心。
不过伤口遭受到清水的冲刷,还是把我痛得龇牙咧嘴。
这被辐射弄出来的伤口,都过去那么久了,竟然都没有愈合的迹象,而我心中那丝仅存的侥幸,也彻底荡漾无存。其实我也是抱着万一的希望,因为身体里的虚弱,正不断地侵蚀着我的神经。
忍受着剧痛,我好好地洗了个澡,接着我穿好了衣服,围上围脖戴上手套,才走出了这间房子。张国豪和马天鹏比我先一步回到了车上,他们的装束,也与我大同小异,都是披得严严实实的。
就是这样,我们再度出发,朝着博尔图前进。
尽管我摇下车窗,车上依旧有一股若隐若无的血腥味,这股味道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只得把头探出了些。谁知没过半个小时,张国豪居然吐了起来。
我知道这不是晕车,而是被辐射影响到后出现的一系列症状之一,我同样也有,只不过让我强忍着。
我的精神,也变得不太好,看着一晃而过的景物,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我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时分,我瞥了一眼,白柔已经坐在副驾驶,现在是顾婉凝开车。我想了想,问:“还没到?”
“快了,从利斯本到博尔图,只有三百多公里,不过很多公路都不好走,又有些堵塞,才会那么迟。”顾婉凝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问:“殷雄,你感觉怎么样?”
我苦笑的道:“不太好,有些糟糕。”
何止是有些糟糕?
这一觉醒来,我觉得自己更虚弱了,浑身上下似乎都拿不出一点力气。
顾婉凝说路难走,我是知道的,尽管我进入了睡眠,但这一路颠簸得很,把我颠得屁股生痛,或许把表皮都磨破了。
不过我不想继续这个让人沉闷压抑的话题。
所以我话锋一转,说:“顾婉凝,你们怎么找得到这么一辆好车?你看这挡风玻璃都没事。”
顾婉凝也看出了我此时的心情,是相当的糟糕,她强笑地道:“这是我和白柔在一间房子的地下车库找到的,也是运气好。”
我们又瞎聊了几句,就在这时,前方赫然出现了一座小镇。
“顾婉凝,开慢点。”我心中一动,就把头探出去,发出了超声波。
张国豪此时也醒了过来,他沉声问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