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指着墙上的一个日历挂画说:“邱老板,这是那天我特意买来挂上的,希望对你有用。”
他不说我还真没在意,就见挂在墙上的那个条幅上有一行李白的诗: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第二天上午,张老板拿来六捆钱放在我床头,我要给他写欠据他都没让。
这个情谊我先记下吧,我也想不好以后该如何报答他老人家。
赶紧给如月打电话,好半天她才接听。我说你过来取钱吧,她问钱是哪来的,我说是借的,她说正忙着,等忙完再打给我。
我现在急需拿到别墅的钥匙,但只能静静地等。
忽然间,我开始担心起来。
我是不是有些太相信如月了?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如月会不会也跟杜秋他们是一伙的?如果如月拿到钥匙进入别墅翻出玉佛据为己有怎么办?
焦灼不安,如月越是不来电话我越是焦灼。我开始有些痛恨自己,经过这些历练,咋还这么轻易地去相信一个人,邱明你还有救吗?
……
就在我差不多近乎绝望崩溃之际,下午五点多,如月终于出现了。看到她我竟有了要虚脱的感觉。我不能将自己的怀疑透露出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
“这是合同,这是钥匙,齐活了!”如月边从包里掏出那两样东西,边不无邀功般地说。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问。
“我把股票卖了。”如月大咧咧地说。我眼前浮现出如月一有时间就摆弄手机的样子,原来她炒股。
我为自己的多心和怀疑而感到不好意思。
“你问谁借的钱?”如月问。
“这儿的张老板。”
“拿来。”
我把钱交给她,如月拿上钱就去还给了张老板。还别说,她的这个做派很像凤姐。
拿到了别墅,暂时可以高枕无忧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找到玉佛。
我不止一次想过,明明看着凤姐将玉佛塞到床垫子里,怎么会不见呢,会在哪儿?
或者是由于磨损,那尊玉佛透过了床垫子掉在了地上,这该是最大的可能。还有,凤姐好多次问我,玉怕不怕蛀虫。那么,家里哪块有蛀虫,哪块就值得怀疑是藏玉佛之地。
现在这些都不急了,关键是要尽快养好伤,然后再做打算。
晚上如月留下来陪我,这次她没有像前天那样逼迫为难我,而是小心了许多。
“我这次回去问了一个当医生的同学,”如月说,“她告诉我粉碎性骨折得老疼了,还要避免床笫之欢,否则就跟你说的一样。邱明你不会生我气吧。”
“不生气,你是大大的功臣呢。”说完我刮了她鼻子一下。
“你也别太怪我嘛,我就是想尽快霸占你,咋的,不对吗?要不要再试试?”说着如月又佯装要动手。
“对对,您全对,你永远是光荣正确的,行了吧姑奶奶?”我赶紧告饶。
如月咯咯地笑得桃花灿烂,紧紧地依偎着我。
又在农家乐的床上躺了两周,我就能拄着拐下地了,但还不敢吃硬。
虽然丁神医要我卧床仨月,但我实在等不及,我要回龙城,尽早拿到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