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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说完这些话后,我转身就走了。没走几步就听到金玲跟了上来:“罗小姐,你们还回上海吗?”
我低着头往前走,假装没有听到的样子,苏嵘生为了不尴尬,也或许是因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便笑着说:“晚上的飞机。”
“我也是,那挺巧的。”
金玲是打出租车来的,而我们是开车的,她便与我们共乘一辆车。车子往前开了一阵子后,金玲回头看着我说:“你最近看起来瘦了很多,现在你不用捐肾了,也不用严格的控制饮食,可一定要在过年的时候好好补补。”
她说这些话时,眼里带了一抹慈爱。我本该是感激动容的,可不知怎的,总是有些小情绪在作祟,说出来的话总有些变味儿。“金姐,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是大人了,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的。”
金玲很尴尬的低下头笑了笑,几分钟后她说:“我现在离婚了,眼下看到要过年了,想到今年要一个人过,还是挺孤独的。总有点想逃避的感觉,甚至想逃到国外去了。”
金玲这番话,多少有些可怜,我也知道她说这番话是想让我邀请她去我们家过年,我要邀请的话一直在喉咙里堵着,根本出不来。
开着车的苏嵘生回过头看了我们一眼说:“那金姐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们家吃顿便饭。”
金玲听到他这样说,很是欢喜了一下,但很快的又打量了我一眼,怕我拒绝。我恩了一声,笑了笑说:“对啊,你可以来我们家的。”
她听到我这样说后,笑得很开心,吵着说她会买菜,备年货,让我们什么都别买。
看到她这么开心的样子,我也没忍住跟着她笑了笑。然后我转头看着窗外,看着往后倒退的高楼想:她到底是生我的妈妈,也是个被伤害过的女人,即使如今的她为了捍卫来之不易的生活而不敢光明正大的认我,但我相信她也是爱我的。只是人在不同的阶段,要守护不同的东西,而名誉于她来说,应该是胜过了我的。
所以,无所谓原不原谅了……
就那样适当的接触吧,但在认她以前,我肯定得先调查出苏嵘生到底都瞒了我一些什么事情。
后来,我们乘了同一班飞机回上海,到上海后我给齐萧打了电话,算是给她拜年。她在电话里挺高兴的说:“齐晟他爸的病有得治了,齐晟说了,只要能治好,那他也不必再找女人与他演戏了,而是能正大光明的挑战他爸的权威了,让他同意我们在一起。”
听到她这样说,我由衷的为她高兴:“那挺好的,不过眼下还是先过年吧,什么事都等过了年再说。”
“对!齐晟也是这样说的,不过澜清,我是真的很高兴。我感觉我黑暗了好几年的人生,要随着这个冬天而结束,随着这个春天而到来了。”
“那我就祝你来年繁花似锦了!”
“谢了,也祝你和苏嵘生白头偕老啊!”
听到“白头偕老”四个字,我的心头却咯噔了一下。这四个字,说得容易,但真能做到的又有多少人?
但这股愁绪,还是随着除夕夜的漂亮烟花,而淡薄了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