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遭遇很多意外,何况是站在高处的我呢!我得到的、拥有的更多,觊觎它们的人也会更多,所以这些都是我该承受的。”
他说着把我搂入怀里,他已经掌握了控制自己音量的技巧,语气变得很温柔:“而且老天对我已经够公平了,要不然在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后,它怎么又会把你送回我身边?”
他说着,脸上便流露出了一抹哀愁:“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满足,我总觉得若此生不能听到你的声音,那这会是我一生的遗憾。”
我温声安慰他:“你别灰心,现代科技一直再发展,医学也一直在进步,你的耳朵总会有可医治的那天。何况你的耳朵是因为工作强度和压力太大导致的,只要你放松精神,说不定某天会突然好起来的。”
“会吗?”他笑了笑,脸上有抹淡淡的失落,“其实我很多时候都会怀疑,我耳朵失聪是不是老天给我的惩罚,毕竟我以前为了成功,伤害了很多人。”
我怕他越想越复杂,又陷入自责里,便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嵘生,你真的想得太多了。虽然你做事的方式有些极端,但那其实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若那些人心里没有他想,自然也不会被算计。我们别去想这些封建迷信吧,我们去积极的就医,但同时也得卸下压力,我相信假以时日,你的耳朵定会好的。”
第二天,苏嵘生带我去医院见了吴医生,他做物理治疗的时候,我和吴医生聊了他的情况。
吴医生虽然治疗了将近两个月,但效果并不明显,但目前已经没有好的办法了。吴医生还说,其实失聪比失声更可怕。若人长期处于听不见声音的状况下,声带的功能也会慢慢退化。
医生的话让我心底一沉:“会退化到什么程度?”
“个人的情况不同,我并不好判断。但苏总对此也是知情的,所以他开始学手语,就是为了防止某天彻底连声音都失去后,不至于与外界彻底没了交流。”
我对这些情况有点不愿意面对,便有些逃避的说:“可他学手语,不是为了那个慈善机构吗?”
吴医生摇了摇头:“其实那个机构是我推荐他加入的,因为他突然失聪后,会觉得原本熟悉的世界变得与他格格不入了,严重的甚至会导致交流障碍,让他们没有办法与别人更好的交流。他清楚很排斥,不愿意面对事实,但据我认识的朋友说,他目前还算积极,在整个慈善队伍里表现得不错,而且我还有个建议要想给你。”
“什么?”
“你也可以学一下手语的,这样做的好处也很多。最直观的就是你和苏总的交流方式会变多,某天他康复了,懂手语也算一门技能,百利而无一害;万一治不好,那你们的交流也不会陷入更可怕的地步。”
“谢谢吴医生,”我微微一笑说:“其实我也有这个计划的,甚至打算让我们的孩子也学,你有认识的学校吗?”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我朋友开的手语培训班,他人挺好的,你可以咨询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