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陆涵开门的那一刹那,沈蔚然忽然就附身下来,贪婪地吮~吸着我的嘴唇,带着薄凉的讽刺。
直到确定陆涵看见这一幕,他才松开我。
我抬手反手就给了沈蔚然一巴掌。
这是我第一次打他,但因为不舍得,所以力气很小,沈蔚然的头都没有偏,而是更加邪魅地看向我。
眼睛里满是让我崩溃的苍凉。
陆涵一进来就看见这么一幕,他的脸色自然不会是太好,他是个很忌讳被带绿帽的男人,他警告过我。
所以他开口朝沈蔚然说了一句,“你这么对我的女人,合适吗?”
沈蔚然松开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伸出一只手把我被他弄乱的头发别在耳后,然后语气轻柔地笑了笑,“你也说了,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谁碰都可以,今天你为了单子,把你的女人送给我,你也可以理解为当初我为了别的女人,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你。”
“本就是一个玩物,不值得你我之间伤感情。”
上一刻还柔情似水的男人,下一秒就说出锥心刺骨地话。
我瑟瑟地站在那里,整个人颤抖不已。
虽然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自己的选择,可是当事实真的鲜血淋漓撕开在我面前的时候,当那个一直在等候守着我的男人,选择放弃的那一刻。
为什么我的心会痛得无法呼吸,像被人射成了筛子一样。
每呼吸一口气,就痛一分。
“沈蔚然,你当我是什么,妓~女吗?”沉默片刻之后,我问他。
他特别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用他看林思思的眼睛看向我,一字一句说道,“现在,在我眼里,你跟妓~女没有什么分别。”
我的身形晃了一晃。
陆涵赶忙上前扶住我。
接下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沈蔚然病房的,包括怎么跟林思思打照面,全都不记得。
我只知道,回到陆家以后,我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可以看见陆涵跟佣人一遍又一遍给我贴着退热贴,还扶我起来喂温水,我大概是发烧了,且怀孕不能吃药的原因,只能采用物理退烧。
就这么迷迷糊糊一整晚,看他们忙忙碌碌一整晚。我的身体都好似不是自己的。
沈蔚然所说的话,对我造成了太大的伤害。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陆涵已经在我的床边睡着了,他合着衣服半躺在靠背上。
我抬头看了一眼明晃晃的水晶灯,稍微朝床边挪动了一下。
这一点小动静,便把他给惊醒了,他发现了我可以跟他保持的距离,自己站起身走下床,笑着问我,“还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没有。”我从他手中接过开水,抿了一口。
然后说,“谢谢你昨晚照顾我一夜。”
“应该的。”陆涵又笑。
我咬着牙齿,感觉到一丝痛楚,这才开口,“你尽心尽力照顾我,是因为亏欠吗?你利用了我对你的信任,陆涵,我信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