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并不是吻,是咬。
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感受,带着报复性的撬开她的贝齿,蛮力的不过几下,便将她的舌头咬破,血腥味在两人之中弥漫。
季瑾之感觉到疼痛,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他,可是她越闪躲,他的力道也就越霸道,血腥的厚重味道在两人之间越发肆意。
到了后来,疼痛到了麻木,但季瑾之心头泛起了恶心,开始不顾一切的死命挣扎起来。
对她的挣扎完全视而不见,继续逮住她,又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感觉疼痛侵袭着她的全身僵滞,他才慢慢的放开了她发红发肿的双唇,却转到她的耳边,声音旖旎,音量淡薄,本是呢喃的情话,却在他把灼热的气息喷薄出时,她才猛然感觉到一阵阵寒意突袭,“你以为你和安之长得一模一样,我就会把你当成她?”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永远别想成为安之,你不配!”
他又眯起了眼睛,再道,“还是你觉得,慢慢的时间长了,我也会在你身上偶尔看到安之的影子,再像上次那样,逼着我再次睡你?”
她冷笑的眉心皱了下,却本能的开口辩驳,“那是你的想象,我没有……”
几个字刚出口,季瑾之又错然的愣了下,他在自己身上看到了安之的影子?
是自己扮演的不够彻底,还是他发觉了什么?
她看着陌少川,迷茫的眼神,显得很犹豫,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她的迟疑,在陌少川的眼中,却变成了更加黯洁的抵赖和狡辩。
“没有什么?”陌少川冷笑出声,“没有妄想成为安之?还是没有想让我睡你?”
他故意说得粗俗下流,季瑾之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他的心里,就那么厌恶反感她吗?
说着,他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臂,毫不费力的将她一把拽到了自己身前,然后粗鲁的丢到了大床上。
他的动作很激烈,好像顷刻间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想成为安之?你就有一点做到了!”他带着粗重喘息的声音,让季瑾之慌乱的眼神出现了一丝的疑惑,他却站在床边,一边解着衬衫纽扣一边说,“就是成功的让我睡了你,因为安之如果还活着的话,她现在也一样是我的女人!”
她赫然怔住了。
是啊,如果八年前的事情不发生,如果一切发展顺利的话,那么,当初身为安之的她,也会在二十岁时,彻彻底底的将自己交给他,做他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如此想来,季瑾之笑了。
笑的略显沧桑,她应该庆幸吗?庆幸不管身份如何改变,到底最后还是做了他的女人……
可为什么心还会这么痛!
“今天我就彻底成全你,让你好好做回季安之!”说着,他豁然扑向了她。
顷刻间,季瑾之的大脑一片空白,想到了两个多月前的那个夜晚,就算心里是爱着他的,但也不喜欢被他这样折磨欺辱,所以她反抗,抵死不从的反抗着,要多激烈就有多激烈。
她越是反抗,越是挣扎,他下手就越重,大床搞的凌乱一团,所有东西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狼藉一片。
女人的力道,又怎么抵的过男人。
而且,她心里从始至终,都是爱着他的,又怎么舍得真的下狠手。
所以,在看到触手可及的床头位置上放着的台灯时,她还是犹豫了,伸出去的手还是悬在了空中,最终,像挣脱了操控绳的木偶,手臂软软的瘫了下来。
被他那样死死的压着,无法动弹,像是一条被按在案板上等待宰杀的鱼儿。
和上次是一样的。
陌少川就是一头出笼的猛兽,霸道粗鲁,没有丝毫的理性。
强硬的霸占,侵略。
他的肌.肤滚烫炙热,贴在季瑾之的身上,却让她的心底,寒冷如冰。
她很想逃的,但他强而有力的手臂蛮横的钳制着她,让她根本无处可逃。
他的每一下动作都接近暴虐,如凌迟的利刃,一下下剜挖着她的脆弱,痛到了生不如死。
她很怕自己会忍受不住,不得不死死的咬着牙,狠狠的咬着出血的下唇,盯着眼前的那张俊脸,默不作声的忍受着。
疼到了极度难忍的地步,她不得不迫使自己在心里默默的数数,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翻江倒海抽筋拔骨的坍塌着,牵动着每一根神经都在撕扯,撕扯着疼,撕扯着恨,更撕扯着不甘。
数数这种笨拙的方法,起初还是管用的,分散注意力,但到了后来,疼的她思绪断裂,以至于根本数不下去。
不知道她在心里颠来覆去的数错了多少个阿拉伯数字,陌少川才终于放过了她。
刚一结束,他就马上抽身离开,抓起地上的薄毯裹在了身上,大步进了浴室。
留下被折磨的接近只剩半条命的季瑾之,无力的躺在那里,心痛到了连呼吸都费劲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