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而是一旦感冒,特别不容易好,用药还要很小心,太费事罢了。
但这种事,很少有人知道。
季瑾之视线凛然,恍然感觉自己说多了,就说,“我是医生啊,哪有医生不了解患者的?”
陌少川一笑,“哎呦,从什么时候起,我变成你的患者了?”
她想了想,“从结婚的那天起,谁让你是我丈夫呢?”
这话说的有点暧昧了。
季瑾之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两个人这种关系,突然说这种话,这不是自作多情吗?不用想,等等他肯定又得说难听话了……
但事实是陌少川一把握着她的手收紧,璀璨的星眸带着病态的倦意,却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季瑾之心口发紧,看到他有了开口的趋势,她甚至不安的眉头蹙起,却很意外的,听到的却是——
“换个称呼。”
她一愣,“嗯?”
“叫老公……”
“什么?”
陌少川皱眉,“没听见?”
接着,勾唇一笑,抓着她的手腕的力道加大,季瑾之感觉身体倾斜,顺势跌在了床上,另只手不得不撑在他身侧,而他正好凑近她的耳垂,带着灼热温度的气息,轻声呢喃,“叫我老公!”
那一刻,季瑾之的心备受震撼!
老公?
他竟然在不是作秀,不是逢场作戏的场合下,让她叫他老公……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他病糊涂了?
季瑾之勉强稳住砰砰乱跳的心,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紊乱的内心,看着身边的他,脸色一点点涨红。
而陌少川似乎也疲惫难受到了极限,再度躺下时,整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他闭上了眼睛,喘息沉重。
她茫然的直起身,不安的眉心紧蹙,而这时,放在床头上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季瑾之轻轻的用手指碰了碰他,见他没有丝毫的反应,季瑾之只好拿起了电话,看着屏幕上的显示,是沈城,于是就接了起来。
“陌总,您之前答应唐院长送华康医院的新一批医疗器械,刚才已经送过去了,收条唐院长也签过了……”
季瑾之错愕的一怔,随之,立马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沈城一听,怎么是女人声,接着又听出了是陌太太,顿时心慌,“太,太太,怎么是您啊,陌总呢?”
季瑾之看了眼旁边躺着的陌少川,沉声,“他睡着了。”
然后,她拿着手机起身,踱步去了门外。
“沈城,你刚才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一出门,季瑾之就开始追根问底。
沈城有些犹豫,“那个……也没什么了,太太,您别想太多!”
季瑾之脸色阴沉,声音也随之冷了下来,只说了一个字,“说!”
“这个……”沈城分外为难,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
她忽然冷然一笑,“不说是吧!好,我这就去问陌少川,让他亲口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城连忙说,“别别,太太,我说……”
电话打完后,季瑾之再度回到卧房,侧身坐在床边,视线静静的落向他昏睡中紧闭的双眼,俊朗的眉宇,挺拔的鼻梁,削薄的双唇,以及行云流水的轮廓线条……
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有感而发的轻声呢喃,“原来,华康这几年的所有医疗器械,先进化的手术室,高档的各类仪器,都是赠送的……”
“你不是陌少川吗?不是商界中的神话吗?为什么还要被唐姨要挟,每年做这种赔本的买卖呀?”
“你怎么那么傻呢?”
握着他的手,季瑾之突然感觉心里很疼,疼到了一定程度,像有把刀子在狠狠地剜挖搅动。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她只觉得有种发自内心的愧疚感。
曾经八年前,不管始作俑者的凶手是谁,陌伯父都是因她而死的,一笔鲜活的血债,那是她欠他的。
现如今,她竟然才知道,原来在自己一意孤行的婚姻背后,竟然也成了唐如云要挟利用的砝码。
为虎作伥,细细想来,她真的欠了他很多,很多……
过了一会儿,沈城和纪承淮来了星月湾。
纪承淮为陌少川做了检查,得出的结果很显然,高烧三十九度九,这还是他早上吃了退烧药的结果,因为高烧,肺炎也是必不可少的,纪承淮和他兄弟这么多年,对他身体几乎是了如指掌,该用什么药,自然明白,娴熟的操作为他输液打点滴。
一旁的沈城有些惊诧,“太太,昨天陌总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退烧了吗?”
季瑾之尴尬的眸光波动,就当做没听到,径直走去了外面。
纪承淮却注意到了她不同的眼色,更注意到了她脖颈上淡淡的吻痕,不禁眉心紧蹙,随之,也大步跟着走了出去。
外面,纪承淮从后面过来,一把拉住了季瑾之的手,大步朝着后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