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从此以后甘愿在定王妃身前为奴为婢,绝无怨言。”
狐疑地打量着匍匐在地的熊语凝语出诚恳,又身怀有孕,毕竟一尸两命,痛下杀手实在于心不忍。
“滚……”
如获大赦地,熊语凝连滚带爬地出了晴芜院,慌张跑回凝香院,再不肯轻易踏出凝香院半步。
而丞相府内……
焦头烂额地从殿堂上退下来,身着丞相朝服的田毅回到府内,思来想去自觉以眼下的状况恐难推倒南慕辰这棵大树。
正寻思间,忽听门外禀报,有人求见。
每日求见丞相的多如牛毛,几时竟有这般不懂事的,三更半夜冲来丞相府叨扰。不怕求见不成反挨顿板子?未见其人,先惹得田毅三分火起。
心浮气躁,挥手喝退禀报之人。那人却递来一个牌子,玄铁制雕有羽扇的令牌。
田毅见了令牌吃了一惊,拿起令牌来左右打量。本是暗中身为布衣帮帮主田湛的随身物件,怎地会在他人手里。
“带他来见。”
躬身退下去没多久,领来一个身材矮小瘦弱之人。
田毅借着灯光细打量来人,实在是没甚印象。浑身脂粉气却做糙汉打扮,欲盖弥彰像个小丑。
“奴婢叩见丞相。”
跪拜行礼倒还规律,太师椅上的田毅用鼻子轻轻嗯了声,算作知会。
“这块令牌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呀……”
手抚过令牌,冰凉的触感令人心生寒意。
“禀丞相,奴婢如画奉家主之命面见丞相,因担心未曾提前知会,恐丞相日理万机不肯面晤。特命奴婢拿了令牌来,说是,丞相见了令牌必肯相见。”
田毅听完暗下思忖。侄子向来是令牌不离身,能拿出田湛爱惜之物的必是亲近之人。想来向来自命风流的田湛虽然惹了许多桃花债,不过,能达到亲近的就那么两三个。见这婢女谈吐不俗,家住必不是普通人家,看来定是那人。
田毅近日因在朝堂上与南慕辰对峙反被打脸,此间之事实不愿再参与。手握令牌思虑到此,便招呼人送客。
出乎意料被下了逐客令,如画双膝跪地紧爬几步抱住田毅双足。
“田丞相,我家主子说了,若想保住田家血脉,救田公子出狱,只需带我家主子面见圣上,坐实苏季晴与定王爷替婚之事即可。”
那人竟拼了鱼死网破?甚是奇怪,难道连荣华富贵都不要,只为救我那不争气的侄子出来?真是难以置信。
“你家主是何人呀?”
生死攸关不同儿戏,为防万一,田毅特地追问。
防备隔墙有耳,伏在地上的如画压低声音回到。
“家主就是当今定王爷的侧妃……”
求助有望的如画毕恭毕敬地叩头回覆。
“好,既然如此,告诉你家主子,速速去宫门外与本丞相一同觐见。”男人的世界,女人真是有些弄不懂。
明明刚才还斗法到几乎拼命,现在却眼见俩人是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地说起了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