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恨不能立刻拖走离开,以免继续祸害众生,坏了暗中大计。
“皇帝哥哥,妹妹哪里任性了,既然定王是来北旌提亲,妹妹我又是待字闺中,如何就不能按了心意说出,成就一段好姻缘。”
听百里茹月越说越不像话,百里皓气得手拍桌案,威严断喝。
“百里茹月莫要再胡闹。”
百里皓身侧的皇后马氏见皇上动怒,也赶忙出言相劝。
“妹妹既然有此想法,需也得定王应允,哪里能你一人做主,快莫要胡闹惹皇帝哥哥动怒。”
眼见时机成熟,坐于下首的南慕霖起身搭言。
“依本王看来,茹月公主赤诚之心,着实令人钦佩。本王与定王此行具是为了提亲而来。既然茹月公主芳心许了定王,那本王也不好多人所好,本王便在这里正式向前摄政王的沧海遗珠恪萱公主提亲,还望皇上应允。”
一双桃花眼霎时立起,原来这狼子野心地南慕霖竟是如此打算,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瑞王爷说笑了,定王也来之前也递过帖子,已明白告知朕是要向恪萱公主提亲,如今瑞王突然提出欲向恪萱公主提亲,这,恐怕于理不合吧。”
原来这南慕辰早有防备,南慕霖暗自思索片刻,随即答道。
“只是,提亲并非定亲,何况姻缘二字最是情投意合为要。眼下看来,若本王强行向茹月公主提出亲事,怕茹月公主是绝不肯答应的。若不然,皇上何不请出恪萱公主来,由恪萱公主按心意决定如何?”
提亲之事突然横生枝节,明眼看出南慕霖意图,盛怒中的南慕辰反倒冷静了下来,周遭的温度骤降,令身侧之人具是浑身一抖。
“简直是胡闹!”
向来自傲的百里皓哪里容忍外人如此轻贱自家妹妹,一个拒不同意公主所提婚事,一个苦苦相逼,令恪萱公主出面见客。视我北旌皇宫是何地?
南慕霖待要继续发话,却被百里皓挥手止住。
“瑞王爷,恪萱公主自被家兄寻回后,一直居于公主府,深居简出,从不过问任何世间之事,即便是婚姻大事也嘱咐全凭为兄做主。如今,瑞王却不论礼数执意欲见恪萱公主,是何道理?贵为皇族中女子,岂可随意让人轻贱?”
百里羽书更是气得一拍桌子。
“你这瑞王好生大胆,茹月妹妹向来骄纵惯了,何况不过是个女儿家,言语任性尚可理解,可瑞王身为南祈皇族次子,却如此莽撞,言语轻薄是何道理?”
好好的提亲宴席,活生生变成一幕问责大戏。
剑拔弩张之时。
“咳咳咳……”南慕辰捂嘴轻咳。“皇上见谅,本王自从自南都启程前偶感风寒至今未愈,如今夜风寒凉实在有些难以承受,还望皇上见谅。”
瞧见南慕辰脸色确有病色,又不断捂嘴轻咳,端坐主位的百里皓再是动怒,也不便为难病人,点头应允,命备好软轿,好生送定王回到班荆馆,一旁被百里皓与百里羽书驳斥的南慕霖也不好久坐,只好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