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病已有些时日,换了几次太医,也服了很多汤药,病势依然不见好转,禁不住病患折磨,南慕霖心下有些着急。
当知道南慕辰去往清凉寺看望过已经出家的母妃柳妃后,南慕霖病势更见加重。
清清冷冷的瑞王府,失了势的王爷,哪里有人肯来看望照顾。南慕霖独自一人孤零零地卧在床上,想起曾经的风光,更是凸显出世事的凉薄。
“二哥……”
从门外蹦蹦跳跳地跑进来一个红衣少年,竟是许久未见过面的南梓炎。
“二哥可好些了?”
自从南慕辰兵变后,南梓炎与母妃均被困于宫中,等到政事全部稳定,才恢复了自由身。
在南梓炎的身上,完全看不出经历过生死劫难的模样,依旧如从前的率真性格,使得病榻上的南慕霖甚觉难得。
“怎么是你自己来的么?”
瞧见南梓炎身后并无侍从跟随,南慕霖出言相问。
想起从前徐太后对南梓炎疼爱有加,从来前呼后拥的王爷架势,如今竟也是如自己般被人轻视,不由得心里更加痛恨起当朝的皇帝来。
“恩,皇上说,身为王爷不该养尊处优,而应该为江山社稷着想,忆苦思甜,多些历练才好。”
瞧了瞧南梓炎身上的装束,确实是少来从前的奢华,朴素许多。南慕霖不屑地冷哼。
“难道一个王爷,排场反倒要比小门小户的还要寒酸才对?简直是一派胡言。”
对外在不甚介意的南梓炎笑了笑,并未接话。
“二哥的病怎地拖了这许多日也不见好转,难道没再找太医来瞧瞧?”
南慕霖对南慕辰突然放南梓炎出来,很是怀疑,尤其南梓炎被放出后直接来到瑞王府探望自己,更是令人放心不下。最是无情帝王家,从前自己也并不曾与南梓炎走得很近,如今竟然关怀备至,南慕霖完全无法相信南梓炎的用意会是单纯兄弟情深。
“太医一直在瞧,为兄这几日也觉得精神了许多,不过可能是刚刚开始恢复的原因,总是时常感觉困顿无力想睡觉。料想再将养几日便就好了。”
怎么看,南慕霖也是一脸病态,说上几句话都喘得厉害。南梓炎也不遮掩,直接将心里话脱口说出。
“二哥说得轻巧,我瞧着二哥的病不大好,不过,今日我可为二哥带来了一个贵人,让这位贵人给你瞧了,保准能好。”
听南梓炎说得轻巧,持怀疑态度的南慕霖干笑几声。
“五弟莫不是在说笑,什么贵人只要瞧上一瞧,便能把为兄的病治好,若是如此,皇兄定当重重奖励五弟。”
猜测不服气的南慕霖必不会信,南梓炎手拿乌金质地的哨子,放在唇畔轻轻吹动。南慕霖侧耳细听,根本没听到任何声响。刚想讥笑南梓炎小孩子淘气,连个哨子都吹不响,不想,却从门外走进一位如雪一般的男子。
以手覆在胸口,向南慕霖行礼完毕,来人抬起头,漆黑星眸望向病榻上的南慕霖。
“二哥,我知道你不信我,但若是你不信他可没什么好处。”
打量着来人,南慕霖甚觉古怪。
“我为何要信他?”
把手放到南慕霖眼前轻轻划过,南慕霖顿觉头昏压花,倒在了枕上。
“因为你越信他,你的病好得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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