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宫里,百无聊赖的百里茹月正让几名宫女脱了袜子,赤脚在已经熄灭,但余温极高的火炭上跳舞,美其名曰坦途舞。
几名刚刚惹怒了百里茹月被责罚跳此舞蹈的宫女,急速跳动下足底虽然灼热却不会留下烫伤,只是跳不多时,几个人已是香汗淋漓,几乎累到虚脱。
见火炭余温有渐退之势,百里茹月命人重新填上。旁边不停烧炭的太监听了,忙把已经烧好的碳装到铁桶里泼上几瓢凉水,刺啦几声,顿时滚滚青烟冒出。太监将捅内火炭直接倒入几名宫女足下,用火钳铺平,命火炭之上的宫女继续跳舞。
“求贵妃饶命!”其中一名已经累到虚脱的宫女普通一声跪倒在火炭上,就着火炭连连磕头。
“哼,死奴才,好好跳舞,本妃还没有看够呢。”
跪在火炭上磕头的宫女,只磕了几下,便被火炭的灼热逼迫得站起身,又开始不停地蹦跳起来。惹得百里茹月欢喜得哈哈大笑。
“茹妃好兴致呀。”
苏沐沐一句话惊得百里茹月冷汗直冒,从贵妃椅上站起身,向身后看去,正是已经离去重又折回的苏沐沐。尤其苏沐沐身侧表情阴晴不定的南慕辰,更是吓到百里茹月腿软。
“茹月不知皇上皇后驾到,有失远迎,还乞恕罪。”
说着谦卑地福了福身子,一脸无辜地望向二人。
苏沐沐装没看到的只在几名宫女旁边站着看了看。“这是什么,本宫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有诗云,吴足霜雪白,赤脚浣碧纱。只是不知茹妃如此行事喻意,这漆黑火炭又是什么名堂?”
福身姿势太过累人,娇贵的百里茹月哪受过此等待遇,有心站起身,无奈不只有苏沐沐左右行走,更要命的是还有南慕辰无言在侧。听到苏沐沐相问,累得发着颤音地回到。
“禀皇后娘娘,此等舞蹈名唤坦途舞,是地方风俗,跳此舞喻意红红火火,祈福纳祥。本妃听闻今日有地方似有瘟疫发生,为此特命摆此‘碳途’命宫女踏上跳舞。不过,本妃怕烫伤宫女双足,已命人事先将火炭熄灭。”
明明见跳舞宫女的脸已因为痛苦难当而扭曲变形,苏沐沐哼哼冷笑两声到。
“既如此,正巧皇上今日驾临翡翠宫,茹妃是否应在皇上面前亲自跳此坦途舞,以表诚心?”说完方才像是发现了福身到快要累趴下的百里茹月般,上前紧忙伸手扶住,口里不住说道。“哎呀,茹妃快快请起。”
旁边的南慕辰就像出门没带眼睛般,始终对一切熟视无睹,坐到百里茹月的贵妃椅上,端了宫女呈上来的茶边喝边观赏。
怎么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南慕辰你真当这是戏园子呢。苏沐沐不忿地白了眼贵妃椅上的南慕辰。继续说道。
“茹妃,请!”
说完,命几名宫女退下,抱臂在旁边等着百里茹月。
恶狠狠地看了眼好整以暇的苏沐沐,转头又看了看始终不发一言的南慕辰,百里茹月委屈得眼中含泪,脱了足袜,试探着踏到火炭上。
哎呦一声,百里茹月只觉灼热烧心,在火炭上不停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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