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夜都是心如刀割,得到皇上的悉心关怀,也算是老身的福分。从此哀家自当视皇上如亲子,聊以安慰当日遗憾。”
从甘泉宫出来,苏沐沐擦了擦眼泪,直接去了御书房去见早已等候多时的江夜离。
“怎么,皇上刚刚哭过?”
一眼瞧出苏沐沐眼眶泛红,在御书房内坐冷板坐了许久的江夜离起身相迎。
“着急见朕,所为何事?”
自称为朕越来越顺溜,江夜离不由得打量了下现如今的苏沐沐。
贵为千古第一女帝,完全没有轻浮自傲之感,反而沉稳练达,越来越具大家风范气度。较之之前身为皇族之人的贵气外,现下的苏沐沐平添了几分身为女子少有的睥睨天下的霸气。眉宇间更是英气逼人。自不可与当日困于南祈皇宫之时相提并论。
“皇上,在下是来递文书的。”
什么文书,竟要劳他江国师大驾亲自来交与,难道是……?
有心不想去接,奈何江夜离坚持着不肯将持有文书的手收回。
只好接了,打开文书看了看。果然猜中了。
“南慕辰三日内就要到达西都?”
他南慕辰这是要坐收渔翁之利的节奏,刚刚尝到登基为帝的滋味,苏沐沐哪里肯轻易放手。
“他来做什么?”
当初每日都来问南慕辰何时来接收西纥的苏沐沐哪里去了?江夜离皱眉摇了摇头。
“皇上现在不想见他?”
说不想见那是假话,只是这南慕辰前来的目的实在是有待商榷。
“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
正色将折扇收起。
“想,他南慕辰也要来西纥;不想,他南慕辰也要来西纥。皇上的心情左右不了这个铁定的结果。皇上作何感想?”
就知道你这个国师只知道向着你们南祈的皇上,身在曹营心在汉。既然收买不成,还不如赶紧撵你同那南慕辰一起回去南祈的好。
“哼,有何感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朕从来不寻思无用事情。”
看来是有些不耐烦了,也好,如今这般形势,迟早要做个了断。
“当日辅佐皇上登基时,皇上可否有想过今天?”
被你们傀儡一样扶上皇帝宝座,现在背后主谋凑了过来,难道我苏沐沐就要对他南慕辰感恩戴德。真当我苏沐沐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么?
“既然知道朕现在是皇帝,江国师就不该违规来御书房私递文书。如今朕是受天命而称帝,还望江国师好自为之。”
望着变化惊人的苏沐沐,江夜离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以为自己是认错了人,错把一个狠心人当成了当初那个心心念念都是南慕辰的苏沐沐。
“本国师前来私递文书,不过是欲与皇上同品喜悦之情。不过,看来皇上并不甚欢迎南慕辰前来探望。却要本国师如何是好?”
翻了个白眼,苏沐沐不屑地回击。
“木偶不听话,牵制的线也失了松紧度,如果以为探手就能将傀儡继续操纵在手里,他南慕辰可就是大错特错了。”